“你居然懷疑我有沒有上過戰場,懷疑我是不是逃兵?”老兵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但是,整個人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可是已經激動到了極點,醫院走廊內的吵鬧,早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年輕人
的話,在刺疼著這名老兵的神經時,也刺疼了圍觀的不少人的神經。而在無數人的注目之下,只見這名老兵,直接撕掉自己的上衣,無數人在一看到他上半身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時,均是不免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連站在不遠處的段浪,一顆心,也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
這,是炮彈留下的痕跡,段浪再清楚不過了,而在這個時候,老兵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疤,說道:“小子,你給我看仔細了,我有沒有上過戰場,我是不是一個逃兵……”
“老,老革命,”那名年輕的醫生,很明顯愣了一下,說道,“真的不是我想趕你走,而是我們醫院的病床,的確緊張,要不,你現在醫院走廊裡將就一下?”“不需要,”老者怒喝一聲,說道,“我趙仁寬不但是一名抗戰老兵,還是一名老黨員,我這點兒思想覺悟還是有的,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留在這個世上,不僅不可能再為國家和人民做出
一點兒什麼,反而還會成為國家和人民的麻煩,我走,我走,我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趙仁寬說著,將幾個醫生仍在走廊裡的帆布包連起來,踉蹌著身軀,就朝著樓道口走去。“不錯,不錯,這才是一名抗戰老兵應有的思想覺悟嘛,老革命,慢走,不送……”看著老者佝僂離開的身影,那名年輕的醫生,嘴角浮現出一絲森冷的笑容,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趕緊將病
床收拾出來,將病房打掃乾淨,一會兒胡部長他們就該過來了。”
“是,”幾個醫生護士,齊聲回答。
“老先生,等等……”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段浪,則是幾個箭步,走了上去,來到老者身邊,說道,“您真是一名抗戰老兵?”
“對,”看著眼前的這道身影,趙仁寬有氣無力地說道。“敢問,你們部隊的番號是?”段浪遲疑地問道。這名老者,給段浪的感覺,可是非同尋常的。在段浪的印象裡,如果一個人身上殘留著這麼多的傷痕,如果沒有特定的身體素質,是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
“番號?”老者聽到段浪問這句話,蒼老的眼瞳中,浮現出一絲凝重的神色,往事如煙,昔日在戰場上的一幕幕,似乎又在他的眼前浮現。
“對,番號,”段浪說道。
“我們部隊沒有番號,”趙仁寬遲疑了幾秒鐘,才鏗鏘地說道。“沒有番號?”段浪面色之上,不免泛起一絲凝重,道,“我軍在建立之初,的確存在番號不健全,不統一的情況,但在1948年11月1日頒發了《關於統一全軍組織及部隊番號的規定》後,番號排列數目為70
個軍210個師,內中空額,留待今後建立新的軍和師補足,您所在的部隊,怎麼會沒有番號呢?”
“你,也是一名軍人?”趙仁寬聽到段浪的話後,眼神灼熱地看向段浪,問道。
“是的,我也是一名軍人,”段浪肯定地回答。
“即便是全軍統一了番號,我所在的部隊,也沒有番號,”趙仁寬說道。
“為什麼?”段浪問。
“我所在的部隊,叫神龍小組,在那個年代,是屬於國家的秘密組織,是沒有自己的番號的,”趙仁寬說道。
“什麼,神龍小組?”段浪一聽到這個詞彙,整個人的面色,可是忍不住一陣鉅變,內心可是忍不住一陣風起雲湧啊。
“怎麼,你聽說過神農小組?”趙仁寬見到段浪的表情,面色上,不免泛起一絲奇怪。“不僅聽過,還很熟悉,”段浪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神農小組不僅是我軍,更是我國出資訓練的一批超能人士組成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卻是絕對的獨一無二的,他們在抗日戰爭中,起到了前所
未有的重大作用,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直接改變了整個抗戰的結局,神農小組的每一個成員,都堪稱國之利刃,他們對國家和民族,可是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的……”
“你,你……”趙仁寬一聽到段浪這句話,激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兩行淚水,從蒼老的眼瞳中流淌而出,說道,“沒想到,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人記得神農小組……”“記得,當然記得,神農小組對國家和人民的貢獻,國家和人民,永遠都不會忘記,”段浪說道,“不過,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