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段浪來到軍區總醫院住院部一間特護病房內,一把抓著門把手,就將門開啟。
“段先生……”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見到段浪進來,恭敬地叫道。
她是段浪專程為吳爽請來的高階護工。
吳爽出車禍的事情,因為害怕吳爽的母親楊秀珍擔心,因此,段浪也沒有告訴楊秀珍,只讓吳爽的秘書給楊秀珍打了一個電話,說吳爽到國外考察一個專案,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嗯,”段浪點了點頭,掃了躺在病床上,面色略顯蒼白的吳爽一眼,說道,“她情況怎麼樣?”
“吳小姐剛剛醒了過來,但是這會兒又睡著了,”護工說道,“醫生說,吳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因為身體還很虛,需要多休息……”
“劉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段浪很欣慰地笑了一下,從身上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塞入劉茂華的手中,說道,“這點兒小意思,你拿著。”
“不,不,不,”劉茂華一見到段浪朝著她塞來的那疊錢,面色就是一陣大變,趕緊拒絕道,“段先生,我已經收了你不少錢了,這錢我是萬萬不能再要了。”
“劉姐,你無微不至地照顧吳爽的這份情誼,又豈是能夠用錢來衡量的?我只是想多對你彌補一點而已,”段浪一把抓著劉茂華的手,就將錢硬生生地塞入了她手中。
“段先生,我不能要,我不能要啊,”劉茂華說道。
她在這兒護理吳爽,段浪給他的價格,本身就是普通護工的好幾倍了,因此,她照顧吳爽,也的確是無微不至。但是,段浪現在再給她錢,這讓劉茂華覺得,的確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怎麼,劉姐,你嫌少嗎?”段浪面色一沉,問。
“沒有,沒有,”劉茂華一聽段浪的話,面色就是一變,說道。
“既然不是,那你就拿著,”段浪說道。“這……”劉茂華還是有些遲疑,但是,一見到段浪那嚴肅的表情,劉茂華就不敢再繼續推遲了,於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段浪塞入她手中的那疊厚厚的百元大鈔拿著。而段浪這個時候,才走到吳爽的病床
前,一隻手,十分溺愛的在吳爽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才抓著她的手腕,細細地替吳爽把脈,在段浪確定吳爽的脈象沒有什麼問題時,才不舍地鬆開手。“爽爽,真是抱歉,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我卻不在你的身邊……”遲遲地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吳爽,段浪的聲音中,瀰漫著自責,說道,“不過,慶幸的是,你沒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肇事者以及
背後的人逍遙法外,一定……”
段浪的眼神中,早已經密佈著濃烈的殺意了。
肇事司機,他還在進一步的追查之中。至於這次事情,背後究竟是誰,他現在雖然還不敢確定,但是,段浪卻也能夠大致確定,無非就是葉家、祖家,或者站在他們身後的陳家的手筆。但是,只要段浪一查明瞭究竟是誰,他就一定不會輕易放
過對方。
一定!
段浪在吳爽的病床邊,再次待了十多分鐘,再站起身,對著一側的劉茂華說道:“劉姐,吳爽就拜託你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如果有任何事情,記得第一時間聯絡我。”
“沒問題,沒問題,”劉茂華說道,“段先生,你就放心的將吳小姐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謝謝,”段浪說完,再次掃了病床上的吳爽一眼,這才離開病房,不過,在段浪剛剛走出病房時,就聽到病房走廊內一陣吵鬧,只見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被幾個青年醫生護士,從病房內給“請”了出來,
走廊內,還丟了幾個破舊的帆布包。
“同志,我的病還沒治好,你們不能就這麼趕我離開呀……”老人聲音中,瀰漫著一絲哀求,對著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老革命,我剛才不是將話已經對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不是我們要趕你走,而是我們醫院床位緊缺,每天都有許多軍人或者軍人家屬住入醫院,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二十來歲的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趾
高氣揚地說道。
“你們這不是軍區總醫院嗎,我曾經也是一名軍人,你們憑什麼不給我治療?”老人的聲音中,有著一些氣憤,說道。“我知道,你曾經也是一名軍人,還是一名老黨員,這樣的話,你已經給我們強調了許多次了,但是,你既然是一名軍人和老黨員,為什麼連最起碼的思想覺悟都沒有,我們醫院已經讓你白吃白住了大半個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