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暗中也有人一直緊握宋慈的手,感覺像範文琦。
四人被逼無奈,緊緊貼靠在牢籠的另一頭。謝弘微皺緊眉頭,看著如狼似虎發狂的囚犯喘氣道:“他們這。。。。。。都瘋了麼?!”
兩名獄卒一到就看見這副混亂不堪的場景,獄卒一聲喝:“吵什麼!你們都想死麼?!”囚犯們一看獄卒氣勢洶洶地站在柵欄外,頓時噤若寒蟬。
梅曉辰轉身看宋慈,擔憂道:“慈兄你沒事吧?”
宋慈神情有些驚恐,看了眼一見獄卒就反射性驚嚇得縮回去的眾囚犯,欲說不說,心裡很不是滋味,搖搖頭,卻不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梅曉辰一摸宋慈的額頭竟發覺有些燙,這才想起定是宋慈的寒病又加重了。
“這裡吵吵鬧鬧發生什麼事了?!”
暗中傳來一個冷酷嚴厲的男音。獄卒慌忙轉身,燭光微微映亮來人挺拔威武的身影。
“回稟大人,兩間的囚犯突然爭吵起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兩名獄卒畢恭畢敬,宋慈認出那兩獄卒就是佔過他便宜的二人,不由下意識的氣得磨牙,這些官府的狗腿,對上一套,對下一套,可他還偏偏沒有辦法狠狠教訓二人。
“一群廢物。。。。。。滾!”冷酷的厲聲噴頭訓罵。隱在黑暗中的人踏上前一步,黑衣黑靴,彷彿冥之使者,腰間掛著一卷十尺黑鞭,面容清寒,身形俊挺。
“鄒遊!”宋慈驚叫。
“放肆!堂堂大理寺正六品少卿鄒大人的名諱豈是你這種階下囚可以呼來喊去的!”兩名獄卒作福作威。
鄒遊清俊容顏繃得死緊,一言不發直直盯著宋慈,面色不善。緊接著鄒遊身後現身的是身穿郝紅色束身官服,頭戴紅纓流蘇高帽的青年男子,正是京畿提刑官皇甫俊一。
宋慈與皇甫有過幾面之緣,可那寥寥數面給宋慈留下的印象是一個胸襟開朗爽快之人,和他聊天說談很是輕鬆,卻不想如今穿戴一身公服的皇甫無形中透出一股威嚴氣勢,壓迫著周圍氣氛,當然,更壓迫氣氛的是他旁邊某位,鄒遊冷著臉,周身散發簌簌寒氣。
宋慈心道:該來的總要來,早死早超生吧!
梅曉辰和謝弘微一見皇甫,如臨救星般激動,他們隔著柵欄叫道,“皇甫!”“皇甫大哥!”
皇甫俊一皺眉,淡淡瞥了他倆一眼,眼裡盡是說不出的無奈。皇甫礙於官職和使命,很多事情不能言明,他對梅曉辰他們的犯事實是左右為難,因為念及這四個少年特殊的身份,不比尋常百姓,皇甫特別與鄒遊商量親自去獄中提點他們,為了儘量庇護兩位兄弟,皇甫已經受了鄒遊那瘟神不少白眼和冷言,什麼若是發現皇甫敢徇私 枉法呀,包庇呀,鄒遊可是會揪著皇甫的小辮子毫不客氣的。
皇甫不好理睬兩人,只對鄒遊說道:“這是你們大理寺的監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鄒遊轉頭,漠然吩咐兩名獄卒,“去把牢門開啟。”
海棠令的一群犯人見隔壁的牢門一開啟,竟是荒唐的意為宋慈他們要被大赦放出去,因為他們被審問時都是獄卒直接來大牢提人,從沒見過會有官員親自到這裡審問。
海棠令的李老闆忽然大叫道:“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一聞驚人言,眾人立馬將目光投到蓬頭垢面的囚徒身上。李老闆隔著柵欄,指著對面的白衣少年,激動道:“犯民我認識他,他叫宋慈,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天天光顧犯民的海棠令,軒王爺遇刺那夜他也來過酒店,他有重大嫌疑,犯民我能作證!”李老闆一口一個“犯民”,早已屈打成招了,為了減輕嫌疑,他極力將嫌疑往其他人身上推。
其他犯人見狀,也異口同聲指認出的宋慈,“我們作證,宋慈有嫌疑,大人你們不能輕易放走他!”
梅曉辰勃然大怒,跳起來反駁:“你們說謊,我慈兄前前後後才去過幾次海棠令?!他跟你們無怨無仇幹嘛拖他下水?!你們,你們剛剛不還在求他麼?怎麼現在反過來咬他一口,你們這些軟骨頭的小人,活該被關在這裡捱打!”
宋慈也有些寒心,看著一牢人,心想真是應了父親常常說的話——海水難量人心難測!海棠令的人真是唯恐他宋慈趟這攤渾水趟的不夠深呀。
“統統給本官閉嘴!進了大理寺就沒那麼容易出去,宋慈一樣,你們都一樣!”
宋慈抬眼就見鄒遊一雙黑眸疑色深重,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鄒遊冷漠道:“原來還有這回事。。。。。。為何只要適逢案發現場,本官每次都會見到你的身影,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