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需要,把房間、抽屜和衣櫥裡的東西作了安排。與此同時,我聽到聖·約翰離開了房間,在我房門外停了一下,我擔心他會敲門——不,他沒有敲,卻從門底下塞進來一個紙條,我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咋晚你離開我太突然了。要是你再呆一會兒,你就會把手放在基督的十字架和天使的皇冠上了。二週後的今天我回來時盼你已作出明確的決定。同時,你要留心並祈禱,願自己不受誘惑。我相信,靈是願意的;但我也看到,肉是軟弱的。我會時時為你祈禱——你的,聖·約翰。”
“我的靈,”我心裡回答,“樂意做一切對的事情,我希望我的肉也很堅強,一旦明確上帝的意志、便有力量去實現它。無論如何,我的肉體是夠堅強的,讓我可以去探求——詢問——摸索出路,驅散疑雲,找到確然無疑的晴空。”
這是六月一日。早晨,滿天陰雲,涼氣襲人,驟雨敲窗。我聽見前門開了,聖·約翰走了出去。透過窗子,我看到他走過花園,踏上霧濛濛的荒原,朝惠特克勞斯方向走去,——那兒他將搭上馬車。
“幾小時之後我會循著你的足跡,表兄,”我想:“我也要去惠特克勞斯搭乘馬車。在永遠告別英國之前,我也有人要探望和問候。”
離早餐還有兩個小時。這段時間我在房間裡輕輕地走來走去,思忖著促成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