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中了誰?”
紅姑放下茶杯,笑道:“常家託我給他家二小子常山和您跟前兒的碧巧姑娘牽個線兒。趙家託我給趙五和您跟前兒的採蓮姑娘牽個線兒。”
夏湘搖了搖頭,心想。常山木訥,偏生相中了潑辣機靈的碧巧。趙五性子跳脫,偏就看上了性子內斂的採蓮。難怪都說夫妻間的性子都是互補的。
紅姑見夏湘搖了搖頭,有些緊張:“大小姐,您是不中意這倆小子?不是我紅姑說大話,這倆小子在莊上都是出了名的老實、厚道,踏實、本分。那是要模樣有模樣,要長相有長相,還跟著周先生學了一身的好功夫。將來斷不會虧了兩個姑娘的。兩家的爹孃都許了話兒了,大小姐身邊的姑娘,若真的下嫁到她們家去。斷不會受半點兒委屈……”
夏湘見紅姑舌燦蓮花兒,沒頭沒腦兒說起來沒完沒了連忙打斷她:“紅姑,你放心,倆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能不清楚什麼樣兒了?若不是個踏實懂事的,我也不會留他們在身邊。
紅姑連忙笑著附和。
夏湘又笑道:“可這倆丫頭也是有爹孃的。我做得了主也想問問她們爹孃的主意,您容我兩天時間知會兩家爹孃。等兩日後,我派人去村口兒接您,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嗐,大小姐真是客氣,甭勞煩您派人接了,兩日後,我自個兒來就是。”紅姑瞧著該說的都說了,大小姐也客客氣氣沒什麼不高興的,便起身告辭:“得,不擾大小姐清靜了,我回去歇歇腳,去常家和趙家報個信兒去。”
夏湘送走了紅姑,就瞧見戴言拎著只野雞從不遠處走來,巴葉盤旋在戴言頭頂,盯著那隻野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戴言。”夏湘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
戴言笑了笑:“喏,你不是愛吃野雞嗎?我去練功,順便給你抓了只野雞。”
夏湘還未說話,巴葉嗷的一聲哀鳴,盤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夏湘接過野雞,忍不住笑道:“巴葉說了,它也愛吃。”說著,抬手將野雞高高舉起……
巴葉歡快地叫了一聲,戴言愕然,總覺得哪裡不對。
果然,夏湘仰頭望著巴葉笑的陰慘慘:“饞麼?饞麼?可惜我也饞,偏不給你!”
戴言舒了口氣,這就對了,這才是他認識的夏湘。
巴葉慘叫一聲,朝後山衝了去,八成兒是準備自力更生,自己捕食去了。夏湘拎著野雞,興致昂揚:“我那二東家好多天沒來了,關於李夫人的事兒,你同他商量了沒有?這些日子有點兒忙,把這茬兒給忘了。李夫人沒來找麻煩,估計是我那二東家出了力,他若哪日來找你,就叫上我,我親自給他做上一桌好吃的,犒勞犒勞。”
戴言微酸說道:“怎沒見你對我這樣好過?”
“咱倆誰跟誰?還用客氣?”夏湘眯眼一笑,見野雞撲騰了幾下,卯足了勁兒,一把將野雞摔到地上,把野雞摔蒙了。
戴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夫人的事……我沒跟老大提起過。”戴言看著那隻被打蒙了的雞,連忙解釋道:“不是不幫忙,而是為了咱們好,不能讓老大去開這個口。”
“為什麼?她們不都一家子的麼?李夫人不是老大的姑姑麼?”夏湘把野雞摔到樹根兒地上,拍拍手上的雞毛,等著戴言回話兒。
戴言淡淡說道:“一家子?”
話不用說透,夏湘便明白了戴言的意思,不由蹙起了眉頭:“李夫人……不是老大這一邊兒的?”
戴言搖搖頭:“應該說,誰是她那一邊兒的。”
夏湘愕然。
“她有潑天的權勢?”夏湘有些疑惑:“憑著什麼呢?公主的身份?還是家裡的大將軍?據說,如今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忌憚著大將軍。”
戴言微微一笑:“忌憚的不是大將軍,是他家裡那位夫人。”
“我……”夏湘臉色都變了:“我是不是惹了不能惹的人,闖了大禍?”
戴言拍拍夏湘的頭,偷偷在她頭上插了兩根雞毛,溫溫柔柔地笑道:“你別擔心,這事兒我來辦。”
“你要怎麼辦?”夏湘插著兩根兒雞毛,一臉端凝。
“自然是兩全的法子,你就不要操心了。”戴言拎起樹根兒處的野雞,塞到夏湘手裡:“去,拿去燉了,晚上我來打秋風。”說著,便笑眯眯地朝自家走去。
那日,夏湘得罪了李夫人,戴言並未去找大皇子,而是尋了個機會,碰巧遇到了二皇子,拉著二皇子又是喝酒又是遊園,又是聽戲又是遛馬,二皇子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