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受寵若驚,喜不自禁地陪著戴言玩兒了一整天,喝的五迷三道,直到深夜,才去到寧王府借宿。
是夜,手下急急來報,二皇子才聽說了慈恩寺的事,聽聞夏湘得罪了李夫人,頓時酒醒了大半,明白了戴言的用意,氣的咬牙切齒。
戴言,無非是希望李夫人以為,他找到二皇子,是為了求援,幫忙平復李夫人的怒氣。如此一來,李夫人自然以為戴言背後真正的靠山就是二皇子。一旦李夫人與二皇子生出罅隙,可就真是狗咬狗的局面了,戴言喜聞樂見。
不然,依著李夫人多疑的性子,瞧著戴言在兩個皇子間搖擺不定,也不會輕易找到莊上來撕破臉。
能平安一時是一時。
面對夏湘,戴言不願贅言。即便夏湘再聰明,在戴言看來,也只是個伶俐穎慧的小丫頭,還不足以承受那些要命的兇險事。也不願夏湘曉得自己大將軍私生子的身份。若願意,他寧願一輩子做這莊上的野小子,沒事兒欺負欺負夏湘這個大小姐,日子優哉遊哉。
夏湘拎著野雞回了宅院,甫一進門,翠花兒就捂嘴笑道:“大小姐,你這怎麼鬧的……”剛想說好像從雞窩裡爬出來的似的,可忽然想到夏湘大小姐的身份,連忙閉上了嘴巴。
“戴言捉了只野雞,我就順道拿回來了。”夏湘喜滋滋朝廚房走去,剛好路上遇見了採蓮,連忙抓住採蓮的胳膊,吩咐道:“去,去廂房等我,過會兒我有事商量你。”說著,不等採蓮開口,拎著野雞就朝廚房去了。
一路上遇著的人,無論老少,眼神兒都有些不對,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欲言又止。
夏湘心裡好笑,自己拎著只野雞有什麼大不了的,下地插秧兒割稻子也不是沒做過。她頂著傲然而立的兩根雞毛,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心尋思著採蓮的婚事。
碧巧是中意常山的,可採蓮是否中意趙五,還得仔細問問才是。婚姻大事,馬虎不得。
廚房沒人,夏湘把昏迷不醒的野雞放在角落裡,便朝廂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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