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可以當場截住你。
我用不著在告訴他‘無影之毒’的出處之後,再告訴他追查這條線索的時候要小心謹慎。
因為我不相信‘九華宮’,或者池姑娘你,是以‘無影之毒’害他在先,又殺金瞎子滅口於後的人。
甚至,我可以讓他馬上離開金陵,趕到四川去,而沒有必要故意拖住他,在金陵多待上一夜──”
水飄萍道:“你故意拖住他,在金陵多待一夜?”
西門飛霜道:“我知道池姑娘一定會誤會我,也一定會找機會找我,我倒不在意池姑娘對我的誤會,但是我不能不告訴池姑娘,既然池姑娘心裡有他,就該助他一臂之力,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水飄萍低下了頭,旋又抬起了頭,輕輕道:“看來我是誤會了你,我為我剛才的態度,以及口不擇言致歉!”
西門飛霜微笑道:“能得‘九華宮’池姑娘當面致歉的,遍數武林,恐怕我是頭一個,能有這份榮寵,就是再多挨點罵,也值得了!”
水飄萍玉面飛紅道:“你這是何必!”
西門飛霜笑笑,沒說話。
水飄萍眉鋒微皺,道:“其實,早在我從東方玉琪手下救了他,給他療傷,發現他體內‘無影之毒’的餘毒沒有祛除盡淨時,我就驚異他怎麼會中了‘九華宮’的‘無影之毒’──”
西門飛霜目光一凝,道:“池姑娘說從誰的手下救下他?”
“東方玉琪啊!乘他之危,落井下石,難道他沒告訴你?”
“沒有,或許因為他不認識東方玉琪。”
“他是不認識東方玉琪,可是我告訴他了,我甚至還告訴他,東方玉琪就是令兄執意要為你撮合的那位。”
西門飛霜臉色微變,輕“哦”了聲,沒說話。
水飄萍看了她一眼,又道:“他居然沒告訴你,連提都沒提,顯然,他是不願讓你因為他,再加深對東方玉琪的不滿。”
西門飛霜淡然道:“他好用心,也很會為別人想,令人敬佩,可是我對東方玉琪的心性為人太瞭解,也太夠了,並不會因為誰而減少或者加重這份不滿輿卑視。”
只聽水飄萍輕輕道:“我沒有看錯他,就憑他這份過人的坦蕩,磊落胸襟,就是我生平所見的頭一個。”
西門飛霜看了看她,岔開話題,道:“池姑娘也不知道‘無影之毒’是怎麼流落出來的?”
水飄萍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西門飛霜道:“但是,至少池姑娘查起來,應該比任何人都容易。”
水飄萍道:“這是實情。’
西門飛霜道:“那麼,池姑娘是不是願意儘快幫他查明這件事的真象?”
“我倒希望池姑娘能親自回去一趟,好在他明天一早就要啟程趕往‘九華宮’,要不了多少時日,要是池姑娘能在他抵達‘九華宮’時,以女兒家本來面目跟他相見,當面告訴他這件事的真象,豈不是更好。”
西門飛霜說得不但委婉,而且技巧,她暗示水飄萍,不過是小別而已。
水飄萍何等冰雪聰明,又怎會不懂?懂歸懂,但她是不免有點猶豫。
西門飛霜微一笑,又道:“或許不怎麼恰當,但我一時卻想不出更好的,池姑娘應該知道秦少游那闕‘鵲橋仙’裡的最後兩句。”
水飄萍玉面通紅,女兒家嬌羞之態畢露,欲言又止,旋即低下了頭。
西門飛霜又道:“至於我,池姑娘大可以放心,就算佔了點兒便宜,也佔不了幾天。”
水飄萍猛抬頭,羞紅直透白嫩的耳根,只聽她叫道:“你怎麼好這麼說,我沒有找錯你,到今夜我才真正知道,‘冷麵素心黑羅剎’是怎麼樣一個女兒家,無論如何,你這個紅粉知己我是交定了。”
話落,閃身,一襲瀟灑儒衫輕飄出樓,飛射不見。
西門飛霜望著那襲瀟灑儒衫逝去處的夜色,嬌靨上浮現起一絲輕微的笑意。
但,旋即,這種輕微笑意消斂不見,代之而起的,竟是出現在遠山般一雙黛眉之間的輕愁。
眉似遠山,那種輕愁,就好像飄浮在遠山之間的薄霧,美極,但似乎總能讓人感染落寞,傷感! 湖名莫愁,人又為什麼愁? 莫愁湖似乎也被感染了,月色暗淡幾分,湖面的霧,似也濃了些。
口口口口口口
西門飛霜回到了客棧,初更已過,小紅、小綠就在燈下,一見姑娘回來,忙雙雙迎了上來。
兩個俏丫頭急不可待的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