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無表情的任由她們伺候我換衣,皇上並沒有跟上來,宮裡這套規矩在我準備著被冊封為貴妃的那段時間就聽人在我耳旁唸叨過了。從這個殿到那個殿換什麼袍子,該行幾步,如何叩拜,然後由得換什麼袍子……只是沒想到皇后的冊封還要來得麻煩,從今兒早上到如今上上下下光是淨身,我都已經被折騰得麻木了……別說在衣裳裡偷揣什麼毒藥***,這把衣裳脫來換去,什麼東西也藏不住。
看著宮女們把換下來的袍子抖了幾下,瞄了幾眼地上,再小心翼翼地折了起來,我勾嘴輕笑,一早料到了他們會仔細的檢查,所以並沒有把那些小瓶瓶罐罐帶來。再者照我現在的功力,也無需借用那些玩意了。
她們蹲在地上圍著我,仰頭卸著我身上的飾物,動作也分外的麻利,我依舊是不動聲色,垂著眼,不聲不響地穿上他們給我預備的衣物,這次華服如雪,料面看似輕薄附在肌膚上卻出乎意料的暖和。我禁不住眉目舒展,輕微地嘆息一聲。
外面傳來一陣絲竹之聲,還有人低聲唱誦著什麼,好不惱人。
門被推開了。
一群人輕手輕腳的進來了,一些吃被擺了上來,當然還有合巹酒。我移開了眼徐徐走上榻目光很冷地望著他們,轉身正襟危坐。
今天,是我大婚。
可卻是和當今聖上韓子川,若物件是義父,我該會有是怎樣的心情……
想必,不會如此這般淡漠。
也不知道芳華在居處過得怎麼樣,他若知道我走了……會不會惦記。
屋裡的燈很柔和,紙窗外有個人影在晃動,卑躬屈膝的奴才們放軟了腳步聲,垂首緩步走著。我遊移了目光,低頭望著膝頭髮呆,手指緊緊攥住布料,直握得指尖發疼。芳華,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拼其性命也要把韓子川給你帶回來……
門發出壓抑的吱響。
“你們都下去吧。”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
一襲月牙白般素淡的衣袍呈現在我眼前,面料看似極其柔軟,他俯身坐在了我身旁。
我佯裝嬌羞,傾身往一旁挪了挪。
“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這種表情。”韓子川湊了過來,身上很清爽沒有酒味,但話裡卻有了些許醉意且調戲成分頗多。
我一愣。
他的手擱在了我的膝上,執住了我的手,慢慢收緊。
我徒然身子僵住,抬頭正看見他以探究的眼神望著我,眼底有欣喜與不容錯認的笑意。
門在他身後,正緩緩闔上……
一股難以言語的怪異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皇上,我……”
他拿手擋住了我的唇,修長的指有著外頭生冷空氣的味道,這是一種陌生的氣息。
“什麼也勿須多說,今天讓你受累了。”韓子川的臉上帶著歉意,抬手撫於我頭側,將那壓人的鳳冠摘下,長髮立刻傾灑了我一肩,他眼神暗了下來,一手撐著軟榻,身子逼近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朕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我渾身一怵,他直逼過來也沒容我閃躲,嘴角蕩著穩重卻也意味深長的笑,手指輕輕壓在我太陽穴上,給我揉著。那視線卻在我唇上緩緩上移,滑過鼻,眉宇……眼……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臉頰上,眼神也膠黏了起來,“舒服嗎?”
什麼……舒服不舒服的,為何他話裡有情色的味道。
他身子移了一下,手終於停了,低頭極專注地望著我,情意綿綿地說:“朕問你這麼揉著,感覺舒服嗎?愛妃想到哪兒去了?”
“皇上對妾身實在是太好了。”我嗓音艱澀,面無表情地扭捏了一下,又拌嬌羞模樣。
他笑得溫柔,轉過身去,拎起壺倒著酒。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分外柔情,明明氣氛這麼溫馨,可這景卻愈發礙眼。
韓子川,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對一個將軍的女兒,尚能如此……為何就不能待我們我、待芳華溫柔一點兒?哪怕就好那麼一點點……如此看來,我們一起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竟還不及一個將軍的女兒。
我深深地望著他,鬆開攝緊帕子的手。他長身玉立,舉手投足盡顯出君王的傲氣。我狠下決心,緩緩下榻,執起袖子暗自運氣,正欲往其身上襲去… …
“來,陪聯喝一杯。”他卻突然回了頭。
我忙及時收手,不覺有些惱意。他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皇后怎麼下來了?
身子乏就該好生坐一會兒。”
一個玉杯遞了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