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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暗自惋惜了一剎,竭力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往紙上一看不由心下一震。
紙上寫的都是她的日常起居和言行舉止,始於昨晚,止於今晚,甚至她之前吃飯的時候沾了幾粒米在嘴邊上卻不自知,被鐵蛋子取笑這事,也詳細記載著。
果然有耳目時刻都在盯看著她!
血奴驚疑之餘忽然覺得不妙,趕緊要離開酒碗返回血池。這時卻有個人悄然來到修羅殿殿頂。
來的是個女人。她跟妖帝一樣衣發如血,梳著跟他同樣怪異的髮式。
女人有一張極其貌美的臉,表情卻有些幽怨。她頸上戴著一串拇指大的金珠,額上那枚血紅的印記形狀怪異,狹長明亮的鳳眼看來頗為魅惑。血奴覺得她的臉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女人如風拂楊柳一樣腰肢款擺,緩步上前拜道:“欲奴見過陛下。”
妖帝把酒碗和那一摞紙放到膝下,垂眸看著她的頭頂,有些厭棄的顰眉道:“本尊說過,不許你再來這裡。”
“欲奴一個人在承風殿裡感到孤單,這才斗膽前來請陛下移步。”她嬌媚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祈求和魅惑,維持著匍匐恭謹的姿勢,身體卻像嗓音一樣微微發抖。
她楚楚可憐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