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完蛋。
“我就是律師。”令方給他一張名片。“歡迎你肯我們。我同時免費為你服務,如 何?”
無賴一看名片,臉色變灰,噤了聲。
不過是個無知、貪婪之徒。或許可慶幸的是,他不是小咪的生父,而是繼父。
“你讓開,我進去把孩子們帶出來。假如小咪……我是說你的繼女,她願意和你回 去,我們沒有話說。你不能威嚇她。這裡每個人都會看著,都是證人。”
安曼心平氣和。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小女孩雖是啞巴,”一名社工站向前,“我們有懂手語的人,可以問她是誰打她 ,用香菸頭燙她。”
“手語?那個小啞巴,小蠢貨,只會比手畫腳,她會狗屁的手語!”
“她會!”
病房門突然開啟,珊珊抱著小咪,小女孩一眼看到繼父,害怕地雙手緊緊摟住珊珊 的脖子,把臉藏在她肩上。
“他媽的,你這個小賤……”無賴吼著伸手抓小咪。
令方和原醫生衝上去,一人一邊抓住他,把他拽開。安曼和碧芸趕快將抱在一起的 兩個女孩拉過來。
“哎呀,痛!痛啊!要斷掉啦!”無賴殺豬般嚎叫。
令方和原醫生一人扭著他一隻手臂不放。
“現在還沒斷,不過我可以幫幫你。”令方手上加使些力,溫和無比地說:“乾脆 把他的兩隻手都扭斷,好方便他有充足的理由告我們,你說如何,原醫生?”
原醫生微笑。“沒問題,好主意。我知道如何讓他斷得接不回去。”
“不要!不要!不告了!不告啦!”
“不告了!”令方柔和地問:“真的不告了?”
“不告了,不告了,不告了!”
“真不告了?”原醫生禮貌地問:“再考慮一下吧?”
“說不告就不告了嘛,囉嗦!”
“那,帶不帶小女孩走啊?”
“她是我女兒,我為什麼不能帶她回家?”
“小咪,要不要和恐龍爸爸回家?”珊珊問。
小女孩仍趴在她肩上,頭也不臺地用力搖著。
“你看見了,她不要。”碧芸說:“她看都不敢看你。你這個繼父可真做得威風八 面。”
無賴不作聲。
“關於小女孩的認養問題,我們坐下來談談,你有意見嗎?”令方問他。
“她不是我生的,我得回去問問她媽。”他狡猾地答。
“原來你還懂得尊重你太太,失敬。我們派人去請她來好了。”
“媽的,這個拖油瓶帶過來時才幾個月大,老子養了她好幾年,憑什麼白白送給你 們!”
“所以我說我們坐下來談。”
原醫生的辦公室於是又變成談判協議處。
無賴自知理虧,協談進行得很順利。
說協談,不如說是議價。他獅子大開口,索取五百萬。
他們絕不會親眼目睹此人多麼可惡之後,放棄為小咪爭取脫離他的魔掌。但也不容 他把小女孩當發橫財的利用物件。
令方軟硬兼施,安曼配合他敲邊鼓,兩個人合作無間。
最後小咪的繼父同意以六十萬“成交”。帶她回去,他得多養一張嘴,她又是啞巴 ,殘廢一個,能“賺”到六十萬,聊勝於無了。
夜長夢多。令方立即去備了必要檔案回來醫院,要他當場簽名蓋手印。
他指定要現鈔,不收支票。銀行已打烊,安曼和令方、碧芸,原醫生也加人湊數, 四個人用提款卡及個人現有的現金,湊了六十萬。
安曼擔心無賴再回來醫院,經原醫生同意,他們當晚便為小咪辦出院,帶她回家。
兩個女孩吃過令方打電話叫的外送晚餐,便上床了。小咪和珊珊同睡,她仍然一步 離不開珊珊。
“我們為她差點沒有肝腦塗地的犧牲,在她眼中,卻只有珊珊是好人。”碧芸癱倒 在沙發上。
“說到犧牲,”安曼揪著她,“你不過捐出兩隻戒指,卻逼我把終身都捐出去了。 ”
“你說什麼?”令方瞪眼。“是你揪住我,逼我說我願意的。”
“是我起的頭嗎?”
“反正不是我的主意!”
“哎呀,”碧芸跳起來。“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站住!”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