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伯昏無人:在這裡你還能夠自在地射箭嗎?列禦寇:哇,這裡搖擺不定,我根本沒辦法射箭。
在這個時候,伯昏無人對他說了一句話:夫至人者,上窺青天,下潛黃泉,揮斥八極,種氣不變《莊子?田子方》。說人世間真正高明的人,向上可以看透蒼天,向下可以看清黃泉,所謂揮斥八極,世界永珍瞭然於心,在任何時刻可以做到神氣不變,也就是神色磊落,胸中氣定神閒,他說我看呢,現在再讓你射箭,你能射中的可能性就太小太小了。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永遠不要過分相信技巧(于丹心語)。
也就是說沒有人可以擺脫環境而生存。有人做過這樣一個實驗,一個科學家在一個黑咕隆咚的屋子裡面,鋪了一條獨木橋,那麼他讓很多實驗者,說現在我領著你們從這個屋子裡面走過去,屋子是黑暗的,你們只要跟著我走。他帶了十個人,十個人跟著他如履平地當噹噹走過去,十個人都過去了。走到了那一端,停在屋子裡,這個實驗教授開了一盞燈,這些人定睛一看,十個人當時全嚇趴下了,原來他們剛才走了的,不僅是一根獨木橋,而且獨木橋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裡面有十幾只鍔魚正在來回遊著,大家簡直嚇死了,這個時候教授說,來,就是剛才你們走過的那個橋,我再走回去,你們還有幾個人願意跟著我回去,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叭在那兒,誰都不動了,說絕對過不去了。教授說我就要求你們一定要站出來,真正的勇敢者跟著我過去。
'畫外音'為什麼在黑暗中輕易走過的橋,當看到真實的情景時,就走不動了,最後有沒有人又跟著教授走過這座橋?過橋的故事和我們的現實生活又有著什麼相似之處呢?
最後好歹站出了三個人,這三個人裡面,有一個人走到一半兒就哆嗦了,最後蹲著蹭著過去了;還有一個人,剛走幾步就趴下了,最後爬著過去了;只有一個人,哆哆嗦嗦地還算是走著過去了。再動員別人,剩下的那七個人說什麼不動了,這個時候教授又把屋子裡面開亮了幾盞燈,大家又看到了一個事實,就是在橋與鱷魚之間,還有一層防護網,教授說,現在還有幾個願意跟著我走這個橋呢?這個時候又有五個人站出來,因為知道有防護了,所以跟著他走過去,教授問最後兩個人,說剛才你們不是從這上面走過來了嗎?為什麼現在死活都不願意跟著我走回去了?那兩個哆哆嗦嗦地說,我們一直在想,這個網子它就真的安全嗎?它一定就牢靠嗎?所以說什麼也不走。其實這可能就是我們所面對的生活,生活有的時候,在你看不清的時候,你反而闖過去了,在你僅僅看到一些表象的時候,你就被徹底嚇暈了,而你真正看清楚生活中的安與危它之間制衡的時候,也許我們鼓起勇氣,心懷恐懼,但還能戰勝自我的走過去。其實這個時候,行走作為一種技巧重要嗎?我們內心的判斷才是最重要的(在生活中,技巧並不重要,我們內心的判斷才是最重要的——于丹心語)。
那麼莊子還講了很多這樣的故事,一個人什麼樣的狀態到達最好。他又講了一個鬥雞的故事,齊王呢,喜歡鬥雞,所以他就讓很多人為他來養這個雞。有一個雞正在被養著,要以後成為一個雄霸四方的鬥雞。過了十天,齊王就去問這個紀渻子,替他訓練鬥雞的人,說我那個雞行了嗎?紀渻子告訴他說,還不行。為什麼呢?因為這個雞虛憍而恃氣,大公雞盛氣而凌人,羽毛張開,目光炯炯,非常的驕傲,胸中有一股氣。按我們一般人認為,這個時候鬥雞不正好嗎,它這個時候雄風猶在啊。真正訓練雞的人說,這個時候不行,再等等吧。又過了十天,齊王去說,我那個雞現在訓得行了嗎?告訴他還不行,儘管它的氣開始收斂了,但是外在別的雞一有響動,它馬上還有反應,還想爭鬥,這還不行,再等等。又過了十天,第三次去問,我那雞訓得怎麼樣了,他說再等等,現在呢,雖然外頭的反應它可以淡了很多,但是你看它的目光中,還叫疾視,目光太銳利,一有響動,眼睛就過去了,所以這個時候它還太敏銳,還有這種攻擊心,不行,再等等。又過了十天,這第四問,說幾矣,幾乎可以了,這個時候雖然外面的雞還有一些響動,但是它已經不應答了,這個時候,它像個什麼樣子呢?這就引出了我們生活中用的一個成語:呆若木雞。說這個雞現在已經訓練得看起來像個木頭雞一樣,而這個階段把它稱為全德矣。它的德性就已經內化了,都內斂了,所以呢,這個木雞往那兒一站,任何雞一看見它馬上就會落荒而逃,說這個時候的雞可以去鬥雞了。
其實《莊子》裡面有很多寓言是發人深省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