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德必須給出足夠的誠意,以免的他事後翻臉不認人。
滿頭的汗水在順著臉龐留下,可成德卻丁點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這張xiǎo紙片上。
“答應?還是不答應?”他拿不定主意。
與梁綱做純粹是與虎謀皮,風險太大。可是現在……
想到這場大敗的後果,成德心思不由得痛苦了起來。七千人吶,這可是七千人,訊息要是傳到了北京,傳到了皇上耳朵裡,自己的xiǎo命還那裡能保得住?
先前紅巾軍出山就已經遭得皇上的大不滿了,這次的三岔河再大敗,怕是連家mén都要遭受連累……
“罷了!”王邵誼都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成德終於兩眼一閉拿定了主意。“便是飲鴆止渴,也只能認了!”
成德雙眼再睜開時,神sè中已經充滿了森厲,“我應下了。但是我也有兩個要求……”
森厲的目光bī的王邵誼都有些躲閃,可是聽了這句話後,心中所有的忐忑就盡皆消失了,自然成德的目光他也不在乎了,歡喜高興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深深地刺痛了成德的心。“大人請說的一定轉稟我家將軍。”
半夜,王邵誼回到了紅巾軍駐地,當他把成德的兩個要求一說後,梁綱臉上立刻閃過了一抹深深地驚愕,mō著下巴半天才發出讚歎聲來,“這成德還真他|媽是個人才!”竟然能想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要求來。
他的這第一個要求竟然是要‘清軍反敗為勝’一場。他要在三日後,領兵夜襲紅巾軍大營,一舉救下所有的被俘清兵,並且一定要殺的紅巾軍‘大敗而逃’。
“真他!媽的大敗而逃?這個梁綱是絕不會應允的。
聲望降下來容易,可想再升上去卻是難了。他才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呢,日後謀奪義軍的指揮大權,這‘能征善戰’的名聲可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你給他說,我會把俘虜全都關在二虎谷裡,你讓他夜襲二虎谷就是。但是在那之前,賬本一定要先拿到手”這樣的他還可以接受,大營卻是萬萬不能的。
而成德的第二個要求就是兩者間不留下任何直接的書信印記,他不會就這次sī下的協議寫出文書來給梁綱把持,但可以把自己近年來貪汙受賄的賬本拿出來,裡面就包括著截留軍餉和分成治河銀子的事。
這賬本曝光出來,成德就算是不直接被問死罪,官位也甭想保的住了。對他的威脅xìng自是極高。但是,這比起他梁綱的罪名來卻是輕了不知有多少。
兩害相較取其輕!也是他的無奈之舉了。
梁綱冷冷一笑,這其間怕是還有別的什麼道道吧?擷取軍餉就不說了,不牽扯到梁朝桂是不可能的,而分成治河銀子,則也一定會牽扯到畢沅以及惠齡,爆出來時候遭殃的可不是僅他一個。
第二個要求梁綱應下了。成德自打他的xiǎo算盤,曝光之後能bī得諸人不得不合力來救他,梁綱卻也樂見如此,他們上層人物越luàn才是越好。
第二天,王邵誼再次來到了成德面前,將梁綱的意思一說,並把動手時間往後做了推遲,那一切都要等到賬本到手後再說。成德對此自然是極不滿意,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òu’,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了。
第三天,梁綱少有的用強迫手段壓服了房縣的兩股土匪,並把他們合力的三百多人馬放在了二虎谷,做管營。
第八天上午,王邵誼帶著一摞厚厚的賬本和幾封成德、畢沅等人間的往來書信回到了紅巾軍駐地。當天夜晚,二虎谷被襲,裡面關押著的兩千多清軍俘虜盡數被‘救’了出來。而駐守那裡的三百多‘紅巾軍’則是在睡夢中被清軍全殲,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成德滿意了,三百多‘紅巾軍’可不是個xiǎo數目,有這個實實在在的功勞打底,再往上報時就可以闊綽多了。而他手下的人馬在多出兩千多人後,總兵力也恢復到了六千五百人上下。
三千五百人,這個損失雖然還是tǐng重的,可成德已經有信心把它承擔下來了。他在送往北京的戰報上,毫不遮掩的寫上了自己三岔河大敗的經過,只是把其中的損失數目略加的做了些改動。然後的重點就落到了他是如何的敗而不餒,千方百計的偵查明瞭紅巾軍的部署,又如何指揮排程人馬吸引住了正面紅巾軍的全部注意力,之後運用奇兵繞道而行一舉攻克二虎谷,破敵二千餘,斃敵近半,救回被俘將士一千多人。
成德的算盤打的很響,三岔河大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