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句話尹子顏渾身一震,眼底竟閃過一絲陰狠。
從沒見過的娘,竟然是如此。
“你還記得你是他們的娘。”万俟敬聲音都帶著顫音,似乎被氣得不輕,“拋下三個孩子,自己遊蕩江湖,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孃的?”
燕婉玉沉默了一下,聲音有點難過,“我也想小琬坻,也想小顏兒和鈺林啊,可是,我不想看到你!”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万俟敬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她,“你我夫妻五年,饒是鐵石心腸也該有感情了,你當真走的灑脫。”
“夫妻五年?!”燕婉玉尖聲道,隨即跳上石臺大笑,眼神陰鷙,“那是我這輩子最屈辱的五年,被你關在房裡,夜夜凌辱,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五年啊!”
尹子顏閉眼,他好像聽懂了什麼,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那麼可笑,宮丘益沒察覺他的異樣,因為他自己也不高興。
雖然燕婉玉的出場是為了幫他們,但她顯然得罪了所有人。
燕婉玉還在宣洩道,“你以為囚禁我五年就能得到我?你當那是夫妻情緣,我只當是監禁。那五年我日日夜夜都備受煎熬,若不是想著一線生機早就自盡了。”
宮丘益:“……”這就有點過分了。
万俟敬冷靜了下來,沉聲道,“婉玉,你是知道的,我的武功處處壓制你,你下來我答應不傷你。”
燕婉玉狂笑,“你以為我會再上你的當嗎?”
万俟敬淡淡道,“你若真對我無意,為何這五年一直留在万俟堡?聽你的話還偷偷觀察過我?婉玉,我知道你心比天高,可你現在已經摺騰不動了,只要你肯回來,你依舊是万俟堡的大夫人。”
燕婉玉馬上面露厭棄的神色,唾棄道,“誰稀罕你這大夫人,纏著你的男男女女也不少,愛給誰給誰。”
万俟敬唇角一揚,露出一抹微笑,“婉玉,你記得吧,十步之內你逃不出我手心。”
燕婉玉看他這個表情,就是又要算計她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馬上提起要躍起可惜晚了,丹田內竟空空如也。
“你什麼時候……”
她眼瞳驟然放大,數十年的功力,竟一朝廢了,再看到万俟敬緩緩向她走來,馬上生了十分的懼意,燕婉玉緊張地向後退去。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下的毒,如今竟然寸步難逃,那五年的恐懼又湧了上來,最後選擇了放棄掙扎,淡淡道,“万俟敬,殺了我吧。”
万俟敬捏起她的下巴,燕婉玉沒有反抗,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反抗只是自如其辱,万俟敬緩聲道,“就讓你那麼恨嗎?”
燕婉玉沉默。
万俟敬反而笑了,“你過去不是最擅長甜言蜜語了嗎?現在寧可撕爛嘴也不願說一句軟話了?”
一雙桃花眼,勾盡無數魂,卻獨為她傾腰。
宮丘益突然插口了,作揖道,“師爹,家師千錯萬錯,也是易蓮崖掌門,請您莫太辱她。”所以打個半死就好了!
万俟敬愣了愣,這聲師爹倒是取悅了他,滿意地笑笑,“乖徒兒,我不會傷她的。”
反而燕婉玉氣的咬牙切齒,“蠢徒弟,誰是你師爹!”
雖然對自己師父假死失蹤的事相當不滿,宮丘益還是良心勸說他們,“其實師父常念起万俟堡的,還常說起師爹您。”
“閉嘴!誰提……”燕婉玉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万俟敬掐住脖子堵在喉嚨裡,万俟敬看著她慌張的眼神,笑道,“她都提了我什麼?”
宮丘益一看這架勢,趕緊討好道,“師父常說万俟堡堡主為人仗義,心地單純,一笑勾魂,額……”編不下去了。
尹子顏不想理他了。
“是這樣麼?”万俟敬勾起一抹冷笑,他那桃花眼一彎,燕婉玉竟愣了一下,又扭過頭去。
宮丘益趁機接著勸,“師爹,您饒了師父吧,她其實最嘴硬心軟,也許這五年在万俟堡,就是期待您能發現她。”
五年都沒發現?突然覺得沒那麼高興了。万俟敬道,“少拍馬屁,我和你師父好好談談,你這小子一看就壓不倒我二小子,隨你們去吧。”
尹子顏:“……”
大院裡的外人大多剛才就被清場了,現在也只剩下宮丘益和尹子顏,宮丘益才要抓尹子顏的衣角,對方卻一拂袖避開了,看了他一眼徑自離開。
被冷落了?宮丘益差異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喚了一聲,“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