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流汗,我希圖讓人們,特別是姑娘們看到人的因素第一,人才是世間最可寶貴的財富。
經過艱苦卓絕的全家奮鬥,六間新房居然聳立起來了。
然而,依然沒有一個介紹人上門,也沒有一個姑娘向我發出愛的訊號,我知道,讓我打光棍的四個不利因素,我只解決了一個,而另外的右派子女、歲數大,長相不帥這三個矛盾我都無法克服。
這深深地困擾著我,使我灰心喪氣,我覺得人們的眼睛還是雪亮的,這世俗的、短視的、偏見的觀念是那樣根深蒂固,猶如一棵大樹,而我只是蚍蜉撼樹而已。我真正絕望了,我只好聽天由命了。
然而,我有一個不安份的靈魂,我有一個不服輸的性格。經過痛苦的思索,我決定調動我的聰明才智、膽識謀略去拼搏,去抗爭,我要給這寂寞無聊的人生,給這死水般的獸類般的生活增添點閃光的東西,增添一點熱鬧。我決定讓人們看看什麼是人的最可寶貴的一面,我要藉助這個婚姻的舞臺憑著我的智慧和創造力,上演一幕幕一出出驚心動魄的活劇來,用以證明我是一個排除萬難、爭取勝利、不向命運低頭的響噹噹的男子漢。
此時,我真正是豪情滿懷,躊躇滿志了。
四.可笑!天上掉下個冷血美女(1)
1.這一天,我正在我的新房裡打一個寫字檯,這個訊息被一個學了二年木匠的木匠聽見了,他當著我的面說;“我都學徒二年了,都不敢打小櫃廚,你一天木匠沒學,這不是瞎掰嗎?”
我沒有言聲,心裡說:“我在高中時學過繪圖,我已經去縣城傢俱店畫好了立體圖,說我打得不如你精緻可以,因為我一天木匠沒學,基本功不如你;說我打不了,那就是你錯了,這寫字檯有幾個榫子,幾個眼兒呀?”
晚上,10點左右,我正在聚精會神地研究圖紙,忽聽屋門“吱扭”響了一聲,我沒有回頭,因為媽媽總是悄悄進屋為我添煤送水。我好象也聽見了往鐵爐子里加煤和搜火的聲音。一股冷風從我的背後吹來,我打了個冷戰。我說:“媽,是不是忘了關門?”,沒有迴音。可我確實聽見了關門的聲音,還伴隨著“吃吃”的笑聲,不是媽媽的聲音,我一回頭,嚇了一跳,看見一個姑娘站在裡屋門口,身子倚著門框,立刻,童話裡“畫中人”的美女形象閃現在我的眼前。啊!難道奇蹟真的出現了嗎?我揉揉眼睛,仔細打量:原來是她——村裡有名的美人許小芬。26歲的大閨女,被村裡的小夥子垂涎三尺而不可得,人送外號“神聖不可侵犯”和“冷血動物”的姑娘,她簡直是從天而降。
砰然心動,心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兒,我語無倫次地說:“你?快,炕,上炕,坐。”她低著頭,小碎步進屋,踩得地上的刨花悉索響,半站半坐在炕沿上。
我往院子看了看,關上門,像個小偷。我慌忙用笤帚打掃一下炕蓆上的塵土,將木工傢俱挪開,騰出一片地方。我慌亂得手抖、心跳,氣短,總疑心是畫中人從天而降。
她坐在炕上,雙腿耷拉在炕沿。小巧玲瓏的腳上穿著一雙燈心絨五眼棉鞋,棕褐色凡爾丁褲子裹著修長的大腿,白玉般的手按著膝蓋,警藍色翻領制服褂子罩著綠地碎紅花的棉襖,棉襖在褂子下襬處,露出一圈兒花邊。脖子前面交叉著兩條粗粗的大辮子,黑白對比,非常強烈。白裡透紅的臉蛋,被爐火映照,閃著一種瓷器的亮光;眼簾低垂,雙目被長睫毛蓋住,嘴唇抿著,嘴旁的兩道紋,弧線優美。由於頭低著,頭上正中的頭髮縫很白,由於身子曲著,胸部更加凸起。
從她身上散發一股淡香,向我襲來。13年來,我是第一次跟一個女人半夜三更單獨在一起。她那烏黑的頭髮和隆起的胸部,顯得更加豐滿成熟,就像藏著一個迷惑誘人的東西,挑逗得我唇乾舌燥,意蕩神迷。
她的眼光很高,一心想在城市找個物件,從來沒把村裡的小夥子放在眼裡。她平時下地幹活,臉上很少出現笑紋。回到家,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總使小夥子們感到她散發著一股冷氣,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秘感,這冷越發襯出她的美麗,使人慾進不得,欲罷不忍。
自從我決定找個媳婦以後,我的目標就選擇了她。她是地富子女,與我同病相憐;她26歲,在村裡也算大姑娘了,與我年齡相近,我考慮有這種可能。更主要的是她的美麗,她的難以接近在激發我,更能夠鼓舞我的冒險精神和爭一口氣的慾望。
我曾經在蓋完新房後向她試探過兩次。一次是我給她寫過一封長達10頁的求愛信,信中表達了我的當作家的理想、我追求自由、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