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特別是看到白欣榆穿著白色的長裙出現時,他平靜的太久的心受了不小的激盪。當年的白欣榆便是這個樣子,一襲白裙,瘦瘦弱弱的立在風中,無數的夢中,他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醒來時久久無法平復心緒。
看到她牽著天賜的手時,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當然相信白欣榆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天賜說什麼母子之類的話,可對他們的親近他絕沒有成全或者高興的心情。他盯著厲天賜語氣嚴厲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為,無論你做什麼,因為你是厲家人,就算闖了禍你只要跑掉,就會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厲幕陽,你可不可以搞清楚狀況再來斷天賜的罪。”一聽他這麼說兒子,白欣榆就受不住了,“天賜不會無故打人!”
“白欣榆,你是不是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厲幕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轉頭對天賜說,“別說我冤枉你,我已經派人去查清楚情況。厲天賜,你打人的原因很了不起嘛!因為人家陳聰跟你玩,又跟別人玩,你不准他跟別的同學玩,所以把人揍成這樣,你好樣的!”
厲天賜眼睛睜的前所未有的大,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一個字都沒有反駁。
“你確定你真的搞清楚真相了嗎?”白欣榆沒有錯過天賜受傷的表情,她太捨不得天賜受苦了,特別是她能感覺得到,天賜是多麼的在乎這個父親。
厲幕陽看了眼白欣榆,他自認為自己對她的忍耐已經夠了,可是這女人似乎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上,他道:“你去把你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厲天賜也不解的看她,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女人三番兩次的為他說話,而不惜頂撞父親。如果她要討好父親的話,那應該跟他同一陣線才是。他又看到她手上的傷口,不由生出一股內疚。不過,他馬上對自己說,誰讓那個女人多管閒事,是她自己活該。
白欣榆不肯動,她自然是想留在天賜身邊幫他的。
“白欣榆,別忘了你的身份,滾!”厲幕陽這樣已經算是動怒了,何是他說過這麼狠的話。
白欣榆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甘心的離開。
天賜咬的夠狠,傷口很深,醫生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上了藥她出來時,一輛銀灰色的大奔正開過來。厲幕陽和厲天賜已經上車,她看副駕駛上坐著的是李城。原來那輛車估計已經髒亂不堪,對於厲總裁來說,當然不能再坐。
他們直接回的厲家,她坐在前面,不時透過後視鏡看這對父子,他們出奇的平靜。厲天賜靠在門邊,眼睛不時望著外面發呆。而厲幕陽,始終面無表情,不時接幾個電話。
回到厲家,厲天賜直接回房,厲幕陽看了她一眼說:“你跟我來!”
李城皺著眉看她,顯然是認為她闖禍了!
她跟上去,一進厲幕陽的房間,便看到他一雙鷹眸灼灼的盯著她,像是要把盯出一個洞來。
“你以為你是誰?”厲幕陽逼視她,“白欣榆,不要再逼我,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只是不想看到天賜難過。”這一點她是有心虛,可這已不是她的理智慧控制的了的事情。“天賜是我的孩子,你不疼他,難道我疼他都不行嗎?”
“閉嘴!”厲幕陽因她這句話,臉黑了大半,“天賜是厲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對天賜來說,他的母親是一個貪慕虛榮拋棄他的壞女人,你有本事你就去告訴他,你是他媽,看他會不會恨你?”
“你說什麼?”白欣榆臉色本來就不太好,因他這句話顯的更是蒼白憔悴。“厲幕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難道你不是嗎?”厲幕陽殘忍的冷笑,“你敢說你剛懷上天賜的時候,你想過要他嗎?你不是想著千方百計的讓他消失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珍惜過天賜,現在反而擺出慈母的表情,不覺得太可笑嗎?白欣榆,我再說一次,天賜現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再敢輕舉妄動,我不介意讓天賜更恨你一點。”
她覺得絕望,前所未有的絕望,她應該認清楚,眼前的厲幕陽不是她所熟悉的厲幕陽,他冷酷無情的讓她覺得可怕。“你真的那麼恨我?”
厲幕陽哼笑出來說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永世都不要再見你。當初我放過你,不代表我永遠會放過你。如果讓我再見到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本來我都不打算計較的,你卻一再的挑戰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
她沒有再回應,只是怔怔的看他,看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