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麻雀,渾身稀稀疏疏的羽毛,溼漉漉的,難看極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小的麻雀,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或許憋悶了太久,它一見到亮光便“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似乎是索要食物與清水。
此時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工作、生活中的諸多不順,令我疲於應對,眼見這幼小的生命玩弄於別人的鼓掌之上,不正像現在的我嗎?我痛苦得幾乎窒息。吳原卻不以為然,他一邊用手撩撥著雛鳥的嫩嘴,一邊嘴中發出“啾啾——”的挑逗聲,其狀完全是個三歲頑童。
我父母正在被這樁突如其來的橫禍而攪得坐臥不寧,見女婿來了,好歹也是自家人,便想與他商量一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誰知當法院判決書遞到吳原手上時,他看也不看,一把扔到沙發上,“我又不是幹這個的,我看不懂!”一句話把我媽惹火了,“吳原,這是你老婆。她遇上難處,你怎麼這種態度?你是學法律的,怎麼會看不懂?就算你看不懂,出於好奇,你看上一眼,行啊吧?為這事,歡顏愁得整天吃不下飯,奶水幾乎沒有了……她帶著孩子,我看了都心疼,我和他爸真恨不能給人家下跪,光乾著急使不上勁……”我媽說著忍不住撩起衣角擦眼淚。
吳原一看我媽真生氣了,才不情願地拿過判決書,敷衍地看了一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