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糖紙般的肉片,根本沒有品嚐出什麼滋味。
四周巍峨峭壁延展過來,天羅神隕大陣發動,密集的聲響過後,死神般的黑色甲士就完成對殘存者的收割。
十萬的荒原人,瞬間便一個不剩!
刀疤臉忍不住拍起城牆,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紅色,激動地連聲說道:“好!好!好!殺的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殺的痛快!”
戲子跟王石當然不會在意刀疤臉的反應,他們只是看著戰鬥後的遺蹟,在想自己事情的同時,還要去推敲對方的心思。
遠處立在峭壁上的管平潮,一一將戰鬥的資訊統計下來,然後跟身後那幾個大宗大派的人低聲密謀了一會。
殺死十萬荒原人,這樣的大動作,以軒轅昂現在的實力能夠做到,卻也將會是損失巨大。而聯合那些被荒原人侵略的宗門,這就將變成一個頗為輕鬆的事情。
天羅神隕大陣,是真正的神陣,加上幾乎三十名全一境巔峰的強者加持,威力自然非同凡響。還有暗中鎖定了大部分強者的死士,滅殺沒有神隱境強者的荒原人,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加上一千虎鷹甲,滅殺荒原人,已經變得相當簡單。
當然,荒原人擠入到關口之中,喪失了他們最大的機動性優勢,又輕視對手,算是重要的原因。要不然近乎十萬荒原人狂飆,那還真是一場慘戰。
管平潮將軒轅昂交代的事情全部安排好,讓一千虎鷹甲隱去行蹤,遣送走各大宗門的代表,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向了斷鴻關。
在這裡碰到戲子,真的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事情,以致於管平潮都需要去詢問一下是否要進行對荒原人的滅殺。管平潮還真的擔心,若是戲子不同意,自己應該做怎樣的抉擇,幸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驚無險。
登上了斷鴻關,管平潮遙遙行了一禮,說道:“見過戲子大人。”就算是軒轅昂都會稱對方一聲大人,管平潮自然也不能例外。
戲子看向管平潮,說道:“難道不認識王石了嗎?”
管平潮衝著王石笑了一下,也行禮道:“王兄,好久不見。”
王石早已經猜到了軒轅昂、管平潮跟戲子三者之間的關係,略微點了一下頭。只是這次斷鴻關滅殺荒原人的事情,他沒有想到管平潮就可以主持,看來軒轅昂的實力發展的相當迅速了。
管平潮看了一眼,迅速地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從衣著跟氣息上判別出了刀疤臉的身份,心思一轉,笑著說道:“不知戲子大人可否有空,軒轅昂跟我,都想請您跟王兄喝一杯薄酒,聽聽兩位的遠見卓識。諸侯為棋子,兩位可都是執子者。”
戲子微笑了一下,看著管平潮,讓其的目光不得不低下,還沒有多少人敢正視戲子的目光,他說道:“不用打聽我會去哪裡,軒轅昂都清楚這些事情,你回去問他便好。若是你有酒,就留下一些。”
“是。”管平潮從魔銅戒之中取出了三壺酒,說道:“千白陵,凜冽肅殺,蕩氣迴腸;百釀春,甜淡清雋,意味綿長;月平雪,不敢妄言。”
戲子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個擅長做生意的人!”
“大人謬讚了。”
刀疤臉再用心去聽,也聽不出其中的滋味,他永遠也想不出管平潮話的意思。其實這是賣東西的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只是拿出好貨,你未必就覺得好,需要拿出次品來,才能襯托這些貨的好處在哪裡來。
千白陵跟百釀春固然很好,可是能比得上月平雪嗎?若是直說“月平雪,不敢妄言”,又怎麼知道它是真的好?用兩種頂尖的酒,才能襯托出它的好。
“那在下告退了。”管平潮再次行了一禮,又轉而對王石說道:“王兄,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管平潮不再有半分的耽擱,立刻消失在了風雪之中。不論是面對戲子,還是王石,他都是頂著莫大的壓力,手心中的汗早已經成為了碎冰。
戲子微笑了一下,知道管平潮最後話的意思,王石自然也能猜出來,只是他還不能猜到戲子是怎麼安排的。
當然,管平潮暗示的可以幫助王石,其實並不會有人太重視。
“來,喝酒。”戲子坐到位置,重新添上煤炭。
刀疤臉心思一轉,說道:“兩位爺,我去給你們弄點野味,雖說這裡冰天雪地,沒甚活物,但是四周的深山還是有些雪走兔,味道頗為鮮美。”
王石跟戲子哪能看不透刀疤臉的心思,當即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去打野味,怎麼可能打得著?刀疤臉敢冒這樣的風險,去得罪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