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戲子?那就說明他很有把握,也就是說他的魔銅戒之中本來就有雪走兔。那麼他藉口離開,還能有什麼目的?
他已經對荒原人恨之入骨,此時下去,不外是在荒原人的屍體上補上幾刀,看看那些荒原人的死相,宣洩一下心中的怒火,也算是人之常情。
炭火燃燒的速度並不快,溫酒也就需要一段時間,戲子衝著王石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還沒有下定決心嗎?”
王石坐下,說道:“我的決心,本來就是如此。”
“天下蒼生,誰人不可殺。可是當你看到他們死的時候,真的可以無動於衷?十萬荒原人,死的解氣?因為相對於東仙域來說,他們總歸是惡人。然而那些陪葬的東仙域修士呢?他們固然懦弱,卻也真的需要陪葬這麼多嗎?你的決心已經動搖,我就要嘗試著將其徹底扭轉。”
王石輕笑了一聲,說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
戲子目光微微一凝,頗為認真地說道:“天下人,只有你值得我執著。”
王石淡淡地回應道:“受寵若驚。”
“真正大丈夫,著眼於千世萬世,怎麼可能只有眼前的蠅營狗苟?一晌貪歡,又有何用?終究滄海一粟,又怎麼跟浩瀚宇宙相比?你所貪戀的,不過是丁點的美好而已,這這些美好,終究都是淹沒在黑暗之中。”
“怕是高看我了。”
“這個世界,自然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然而你是王石!”戲子目光驟然變得鋒利,說道:“有些事,終究要你來做!”
王石笑了,說道:“與人鬥,你已經看不上了;與蒼天,與歷史萬古鬥,你才覺得其樂無窮。”
戲子也笑了,說道:“正是如此!與人鬥,又有何意思?不過是一段江湖佳話而已,又能夠流傳多久?”
王石微微低頭,看著燃燒的炭火,看著那逐漸冒起氣泡的清酒,只是在靜思,沒有說話。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