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清舞:比翼雙飛 作者:青澀春天

進一截削尖的軟木中,最後用針將軟木扎個孔,把木炭灰水灌進去,筆就做成了。

“寧姨,你這是什麼?”弘暉好奇地拿起桌上的筆研究著。

“這叫鋼筆,是寧姨自己做的。”怡寧握緊他的手,在紙上示範著。

“這個好玩,我拿去給十七叔瞧瞧。”弘暉不待怡寧的阻攔,飛快地跑出了院子。

看著弘暉歡快的背影,怡寧有一些傷感,她記得再用不了多久弘暉就會因為感染上天花,而永遠的離去。這孩子天性良善、接受新鮮事務能力強,如果不那麼早逝,做了皇帝,也許會給中國一個向資本主義道路發展的機會。而且,他對怡寧是如此的依戀,這些日子正是有了他的存在,怡寧才覺得生活中開始有了活力。

天花是一種濾過性病毒引起的烈性傳染病,得病後死亡率極高,可達百分之四十,有幸不死者也會留下永久性的疤痕或失明,故民間有諺語說: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完。相傳康熙能登上皇位就是賴已出過天花之故。

由於天花嚴重威脅大眾的健康,因此古代人很早就在摸索防治天花的方法。他們發現一個人如果得了某種傳染病,可以長期或終身不再得這種病,即使再得病,也是比較輕微而不會致死。現代人已經瞭解這是產生了抗體,古人雖不懂,但知道以毒攻毒的原理,即在未病之前,先服用或接種這有毒的致病物質,使人體對這些疾病產生特殊的抵抗力。明代郭子章《博集稀痘方》和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都有記載。

無論如何,怡寧決定要試一試。由於年齡小,那拉氏照顧怡寧,不用她每日當班伺候不說,更不用她幫忙打理府中的事務,她就像頭豬似的在貝勒府混著日子,每日裡研究醫書,不覺間秋風就起了。

這天,秦福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給搬來幾盆開得正豔的菊花,說是胤禛叫送來的。其中有一盆開得花朵大如盤,如夢似幻,花瓣竟顯出七彩斑斕,十分少見。怡寧正忙著指揮人擺放,那拉氏又出現了,寒暄後,怡寧才知道她竟是為了自己後日的生辰而來。怡寧受寵若驚地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愧是要母儀天下的人,這氣度!對待自己丈夫的小妾都能如此關心,要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見她如此,那拉氏柔和地一笑,道:“寧妹妹,雖然你進府時間晚,但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去年你進府的時候,身上帶著傷,不好給你祝生,今年的好日子可不能再免了。”

怡寧送她出院門的時候,那拉氏瞟了一眼院中石桌上的菊花,語有深意地道:“我進府這麼些年,還從未見爺給任何一個女人送過花呢,何況是這夢菊?這盆花,聽說世上只此兩株,一株在皇上的御書房裡,一株就在妹妹這裡了。”

生日這天,不管怡寧多麼不願意,她還是到各房去轉了一圈,以感謝各房給的壽禮,同時也坦然承受了各種複雜變換的眼色。府裡雖然沒有唱戲,但那拉氏給安排了幾桌螃蟹宴,規格不算低。一天的應對結束後,她來到了胤禛的書房前,按照禮數,她必須要感謝賜與她這一天榮耀的幕後老闆。

怡寧站在書房的院子當中,一邊等待秦福的通傳,一邊打量著清穿文中經常會提到的地方。但是所有文章中都沒有提到過的是,院子中央竟長著一棵粗壯的桂花樹,聽秦福說是才從別處移來的。桂花飄香的日子已經過去,樹上的葉子開始凋零,但空氣中似乎依然瀰漫著桂花的清香。

秦福開啟書房的門,請她進去,又輕輕將門帶上,書房裡便只剩下坐在几案前看書頭也不抬的胤禛和她自己。

怡寧近前兩步,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口中道:“貝勒爺,寧兒感謝您送的鮮花和為寧兒過的生辰,您的大恩大德寧兒莫齒難忘,日後但凡有需要寧兒效勞之處,請爺儘管吩咐。不過日後,像夢菊這樣的珍貴之物,爺還是送給別人吧,寧兒承受不起。”

聽了她的話,胤禛的眉頭皺了皺,他放下書道:“聽你這語氣,似乎對爺送的禮物不滿意?”

怡寧忙又施一禮,愈發恭敬地說:“寧兒不敢,寧兒並非不知好歹之人,如何會不感激貝勒爺的厚愛?只是寧兒生性冷清,不慣熱鬧,不知該如何承受貝勒爺的榮寵。況且寧兒本是粗俗之人,只對金銀財寶這些黃白之物有興趣,恐怕會糟蹋了夢菊這樣的君子之花。”

胤禛冷冷一笑,道:“哦?你倒是坦白。”他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只見她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鵝黃色棉布夾襖,下面是撒腿的筒褲,著一雙丫鬟們常穿的平底布鞋,頭上不帶任何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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