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畜卻是稀少的很。
所以,別看平時飯桌上鹿禽山珍、蝦蟹海味並不少見,可是對於中原最平常的豬羊,在這裡卻成了稀罕物兒。
唐奕這是不遠千里,勞師動眾,特意給黎峒兄弟運來過年的。
此等盛情,炎達哪受得起?
“殿下大恩,老漢心裡有數兒得很,怎麼還能讓殿下費這麼大勁,操這麼多心?”
“殿下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
唐奕差點沒笑出聲兒,這老漢也是有趣,我留著自己吃?
特麼五百頭豬、一千隻羊,還有雞鴨若干、白麵五萬斤,我自己吃,能吃到解放後去。
大笑著開導炎達,“沒什麼使不得,這大半年辛苦諸位日夜趕工。”
“從臘月二十開始放休,出正月再開工。”
“咱們殺雞宰羊,老哥也過一過我們漢人的大年!”
“這。。。。”
“這是命令!”唐奕佯裝溫怒。“就這麼定了,老哥這就去與工人們報信兒,也讓大夥兒先高興高興。”
炎達拗之不過,只得從命,下去傳話了。
老漢心道:“癲王也是心大,一休就是一個半月,何時才能完工?”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唐奕的慷慨、善良,透過事,炎達更是明感五內,對癲王的崇敬更盛幾分。
。。。。。。
“嘖嘖嘖。。。。”
炎達一走,辜胖子砸吧著嘴靠到唐奕身邊,“十萬貫啊,你是真他孃的有錢!”
“十萬貫,就這麼撒出去過個年?”
唐奕鄙夷地橫了他一眼,“十萬貫很多嗎?還不夠你看一眼‘文武至尊’的呢?”
“去!”辜凱立時怒了。“討厭呢,哪壺不開提哪壺!”
特麼花費鉅萬卻是隻看沒喝,全特麼撒了,那是辜胖子永遠的痛。
“至少老子過癮了!”心有不服,嗆著唐奕喊叫。“你這算怎麼回事兒?”
唐奕聞言,看傻子一樣看著辜凱,“怎麼回事兒?”
“知道這個城建起來,光傭資我省下多少錢嗎?”
“多少?”
“不下百萬!”唐奕吐出一個數,沒把辜凱嚇著。
都不想正眼看辜凱,“我還在乎這十萬貫?”
說完,唐奕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你說你是不是傻?就這點眼界還辜家家主,還千年世家呢?”
“我呸!”
“靠!”辜凱被頂的一句話沒有。
知道這貨是因為在曹國舅為什麼又南下涯州的事兒上拿頂,氣不順,可自己也不幹示弱,兩手一背,掉頭就走。
“算著日子,曹國舅可是快到嘍。”
“某些人啊,好日子可是到頭兒嘍!”
“。。。。。”
“你回來!”唐奕追了過去。“把話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事兒?你們都瞞著老子。”
這事兒懸了一個多月了,趙禎信中隻字不提,甚至連每每信末,那句體己的話都沒有了。
老師來信也是不說,唐奕現在就是百爪撓心,癢癢的無法無法的。
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辜胖子這麼篤定可以拿住他唐瘋子,唐奕還真猜不出來。
。。。。。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關,大年三十,雷州曾公亮派來快艦傳信。
唐奕還以為曾公亮挺會來事兒的,過年還來送點吉祥話,雖不當吃喝,卻是讓人心悅。
可是哪成想,確實是來送信的,而且是兩封信。但是,一封都不是曾公亮寫的。而且,要是讓曾公亮知道唐奕想的美事兒,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老子都讓你掏空了,還想我給你吉祥話?
做夢!
那兩封信,一封是趙禎的信,一封則是曹國舅已離雷州,明天即達的訊息。
趙禎的信沒什麼特別,福康念,唐奕聽。還是觀瀾的常賬常務,還是那套一成不變的說辭。唯一的差別,許是算準了會在年關前信到涯州。
最末,久違的話語終是出現了。
趙禎的信每月都來,可是最末的那句貼心話卻好久沒來了,就像兩個人真的疏遠了一般。
當福康唸完賬目頓住,卻沒有放下信箋。
不知為何,唐奕竟神情一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一揚,靜待下文。
。。。。。。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