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天,就是張華帶人去張家村勸村民搬遷的日子,林遠則在總督衙門裡等候著訊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張華便回來了,一進門就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嘆氣。
林遠連忙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張華說道:“你說怪不怪?我們的人今天走訪了一百多戶村民,沒有一戶願意搬遷的。”
林遠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安土重遷是中國人的傳統,這些傳統和習俗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們得慢慢來。”
張華無奈地說道:“什麼安土重遷啊!我今天找的那些人都是佃戶,他們根本就沒有土地,都是租人家地主的地種,這裡有什麼可留戀的啊!”
林遠說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佃戶都是自己沒有土地的人,他們如果搬遷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去,我們還會發給他們土地,土地是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了,他們怎麼能不搬呢?”
張華說道:“就是啊,今天我們的人磨破了嘴,跑斷了腿,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想要搬遷的,有一戶人家是個年輕後生,和我們的人聊了幾句,話不投機,掄起扁擔就打,要不是我們的人跑得快,一頓胖揍是逃不掉了!”
林遠想了想,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明天我親自去瞧瞧。”林遠找來沈晚晴把事情的原委一說,沈晚晴也覺得蹊蹺,兩人於是便打扮一番,換上普通人的衣服,來到張家村,找那些村民問個究竟。
東北的三月,凍人不凍水,路上的冰雪已經開始融化了,而空氣中依舊帶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