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了皺紋,臉色甚是蒼白,顯然昨夜並未休息好。
洪嵌離走出來,咳嗽一聲,漫聲道:“各位兄弟,我洪嵌離創下齊天派,在這江南紮寨已經有二十六年了,這二十六年來,承蒙各位兄弟的抬愛,我齊天派才能興旺繁榮,到今日已經是大江兩岸聲名顯赫的大派,只是我洪嵌離漸漸也年紀大了,再加上又受了很重的內傷,實在是無心無力再將齊天派更多的發揚光大。昨日,我師弟左岸丁心中不服,竟然私自想要犯上謀亂,我那大弟子……大弟子衝兒見到這個情況,死命維護我,被左師弟所……所殺,而左師弟也被衝兒一劍刺死在總壇寶塔內,哎。”
下面眾多漢子聽到這句話說話,都是呀的驚撥出聲,無人想到昨夜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洪嵌離咳嗽一聲,又道:“所以我昨夜思來想去,為了我齊天派能更好的發展,我決定……我決定將掌門人的位置傳給我的二弟子餘撫同。”
洪嵌離剛剛說到這裡,餘撫同突然跪下大聲道:“師父,這……這如何使得?”
白子佑見師兄跪在了一邊,趕緊在另一邊也跪了下來,下面一眾漢子們也都跪下道:“老掌門,您不能退啊。”說完隱隱的傳來一陣輕輕的哭泣聲。
此時整個大寨中除了洪嵌離,只有楊宗志三人還好好的站著,秦玉婉這才見到寶塔門口的情形,見洪老伯果然一夜蒼老,彷彿老了十歲,身前這群漢子都拜服在地上,有些忍不住開始抽泣起來,秦玉婉被這情形所感,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酸。
洪嵌離嘆口氣,又道:“大家都起來吧,我年紀已經大了,不再有當年的雄心壯志,這齊天派要發展的更強大,必然是要傳位給年輕一代的,我不作掌門了,希望各位兄弟真心輔佐撫同,相信在他的手裡,齊天派定然比過去更加人丁興旺才是。”
說畢,洪嵌離對跪在身邊的餘撫同道:“撫同,你伸出手來。”餘撫同見師父吩咐,茫然的將雙手伸出來,見師父從身後拿出掌門玉杖,交到自己手上道:“這是我們齊天派的掌門信物,從此時開始就歸你所有,你要好生保管,善對手下的弟子們,不要像你師父一樣,善惡不分,正邪不辯,一定要作到公正嚴明知道麼?”
餘撫同抬頭見師父對自己諄諄教誨,不禁喉頭哽咽到道:“師父……你……”
洪嵌離伸手扶起餘撫同道:“好了,我現在將齊天派交到你手中了,我才真正感到一身輕鬆。”說完對跪在下面的漢子們說道:“大家還不來拜見新的掌門?”
那群紅頭巾漢子,見老掌門心意已決,不得已又齊聲道:“屬下見過掌門人。”向餘撫同又拜了下去。
餘撫同只是神情愣愣的看著下首,好一會才嘆口氣道:“撫同何德何能,以後萬事都要仰仗大家了,各位兄弟們都起來吧。”
洪嵌離哈哈一笑,道:“今日的事情已經宣佈完了,大家都回去作好自己的事情吧。”漢子們聽到這句話,才一起起身,緩緩向後退出了大寨,下山去了。
洪嵌離看著這些弟子們下山,偌大的大寨中只有這幾個人,心中悲涼感概,對餘撫同說道:“撫同,以後派中的事情都交給你了,你自己可以作主決定,不必再給我彙報。”說完轉身對另一邊的白子佑道:“子佑,你要多與你二師兄學習,爭取能夠早日幫到他知道麼?”
白子佑小聲應道是,洪嵌離才點點頭,嗯了一聲,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以後就住在這寶塔中,哪裡都不去,你們也都走吧。”說完自己一轉身就走進寶塔關上門,再無聲息傳來。
餘撫同在外面看的一愣,突然大聲道:“師父,師父,你要一個人呆在裡面麼?”喊了幾句都無人回應,餘撫同想起昨夜經歷的各種事情,心中更是擔心,不禁拍門喊道:“師父,讓弟子在你身邊侍奉你好麼?”
過了好一會,洪嵌離蒼老的聲音才從裡面傳來道:“不必了,師父這輩子做錯了事情,再無面目應對世人,就讓師父在這寶塔中懺悔自己的罪過,你去吧,去吧。”
餘撫同聽得心中一緊,轉頭看旁邊的白子佑,只見他小小年紀的臉上也是一片蒼白,不禁又拍起門來,拍了好一陣,也無人來開門。
天豐在一邊看的也是臉色黯然,不知自己能幫助些什麼,突然聽到身邊的風九弟嘿嘿的冷笑起來,大聲道:“洪老前輩,你自己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便想一輩子躲在這個寶塔裡面不敢見人了麼?”
楊宗志又嘿嘿的大笑起來,道:“只是可憐啊可憐。”秦玉婉見九哥哥一反常態,在一邊出言譏諷,正要伸手阻止他,只是剛剛碰到他的手,突然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