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到嘴邊的一句話卻是沒說出來。
餘撫同聽見風師兄出言譏諷師父,心中暴怒,幾步衝過來,道:“你亂說什麼?”
楊宗志也不看他,繼續道:“只是可憐那被你打死的結義大哥,留下了孤兒寡母,那留下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此時孤苦伶仃無人照應,我原想洪老前輩是天下有數的英雄好漢,自己作下的事情就應當自己承擔,卻沒想到我看錯了人。”
楊宗志說完還狠狠的呸了一聲,天豐在一邊聽得也是皺眉,心想:風九弟這些話雖然在理,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只怕是不合時宜的。餘撫同更是怒氣沖天,只是他為人謙和達理,這才勉強忍下來,對楊宗志拼命打眼色告誡他不用說了。
楊宗志對餘撫同微微一笑,口中卻仍然道:“洪老前輩,你若還是個錚錚男兒,便不是該躲在這烏龜殼裡面苟且偷生,而是去尋了丁氏母子,求得他們的原諒,然後再好好照料他們一生一世,讓他們再無更多痛苦難過,這才真的贖了你的罪過……你若是一輩子躲在這裡面,你的良心便能安了麼?你就能問心無愧了麼?”
楊宗志說到最後越來越大聲,言辭也激烈了起來,餘撫同在一旁忍無可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面上憋的通紅,突然聽見身後轟的一聲,寶塔的大門被人開啟,洪嵌離從裡面走出來,沉聲道:“不錯,不錯,風賢侄你罵的好,老夫差點作了那最沒有骨氣的事情,我正該去找若碎和丁大哥的孩兒,求得他們的寬恕,若他們不能原諒我,我便是死在他們手裡也好過我自己偷偷躲在這裡。”
洪嵌離剛剛進去之前一臉滄桑,形同就木,此刻被楊宗志罵了一通,反而精神矍鑠了起來,彷彿又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和方向。
餘撫同見師父被楊宗志激了出來,這才明白自己錯怪了他,趕緊放開楊宗志的衣服,慚愧道:“對不住,風師兄。”
楊宗志搖搖頭,道:“洪老前輩說的不錯,只是卻不是現在,洪老前輩現在正是要好好將養身子,恢復了一身功力才行。”
洪嵌離聽得一愣,道:“為何?老夫有無功力與這事有什麼關係?”
楊宗志嘆口氣道:“丁老旗主死後,北斗旗群龍無首,亂作一團,旗下四大長老不願奉丁少旗主為新的旗主,相約在重陽之日各自推選一個人出來,比武選旗主。”
洪嵌離和其他人聽得驚奇,都是哦的一聲驚呼,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楊宗志微微一笑道:“洪老前輩,試問你若還是這幅內力全失,手足痠軟的樣子,又怎麼能幫到他們孤兒寡母呢?”
洪嵌離沉吟半晌,毅然道:“好,多謝風賢侄你告訴老夫這些,只是……只是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楊宗志又哈哈一笑,牽起婉兒的手,轉身向大寨門口走去,一邊回頭說道:“晚輩不才,正是北斗旗傳功長老莫難大師推舉的那個旗主候選人,所以洪老前輩要讓丁少旗主接過先人的旗幟,恐怕要下一番功夫了。”說完哈哈大笑,攜著婉兒走下山去。身後洪嵌離和弟子們眾人看的面面相覷,都是作不出聲來。
楊宗志牽著婉兒的手一路向山下走去,只覺得此刻心中寫意無比,再轉眼看山路旁的美景,花鳥蟲獸,瀑布溫泉,都彷彿帶著燦爛的生命般。
秦玉婉跟在他身邊,見他面上愉悅,心中也是充盈甜蜜,腳步輕快,突然咯咯一笑,面上齪黠,眼波流轉的嬌滴滴道:“九哥哥,你這可是為你自己樹下了一個勁敵呢,若你以後還想在江邊的山頭上那麼叉腰一站,作你的水賊霸王,只怕要使出你這壞蛋的渾身解數才行了。”
楊宗志哈哈一笑,道:“我身邊有聰明伶俐天下無雙的小師妹陪伴,所以對這齊天派倒是不怕的,況且就算是全天下的門派都加在一塊,我天仙般的小師妹只要輕輕玉手一指,他們還不是乖乖的都俯首稱臣了麼?”說完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出去。
秦玉婉見他又取笑自己,臉上大紅,心中嬌羞,暗道:我與這壞蛋鬥嘴總是鬥不過他的,但是我又偏偏喜歡與他這般鬥嘴,喜歡讓他取笑,看見他那壞壞的笑容,就好像十年前一般親切纏人,哎,婉兒啊婉兒,你這個傻丫頭。
秦玉婉想得心中一痴,忍禁不住心中的甜蜜和害羞,拿了他伸出的手指過來,輕輕咬了一口,又伸出嬌豔的小舌頭,在手指的齒痕上乖乖的舔了幾下。
楊宗志見婉兒模樣嬌俏可愛,哈哈又一笑,身後一個聲音卻喚道:“九弟,九弟,你等等我。”
楊宗志轉過身來,見天豐從後面一路飛掠而下,腳下飛快,施展的武當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