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少年恍如大夢初醒,抬起頭來呆呆的看了一眼,卻也……卻也看清楚了姑娘的容貌,竟然也是一時愣住了。夕陽下,他們……他們兩人互相痴看著對方,都覺得此時是從未有過的心動浪漫時刻……”
丁繼先哈哈笑了一聲,介面道:“孃親,原來你是要與我說個浪漫的傳說,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自然也是懂得。”
他搖頭晃腦的接著道:“嗯……自此以後,這姑娘便與少年結成了秦晉之好,兩人本就對彼此各自產生了好感,這般旖旎的時刻下相識相知,再經過這第三關棋局的撮合,姑娘只需要點出自己破掉棋局的關鍵落子,少年看見自然大喜若狂,卻也成功的將姑娘娶回了家中,是不是這樣?……”他說到這裡,眉頭忽然軒動一下,又恍惚的道:“不——對……不對呀,這……這少年本是那小夥子的好友,他這次來……他這次來可是為了替那小夥子求親的啊。”
葉若碎眉目痛苦的皺了一皺,悵然的問道:“先兒,這十幾年來咱們北斗旗與對岸的齊天派關係如何?”
丁繼先捏緊拳頭,仇恨的道:“孃親,怎麼又說到江北姓洪的那夥人去了,孩兒……孩兒今日聽說外面來了很多漢子想要謀奪我旗主的位置,卻是……卻是齊天派的人來強行出頭,呸,這些年來最想我們北斗旗大亂的,便是這些江北匪人,他們今日來做作一番,假惺惺的討什麼好?”
葉若碎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先兒,你可知道這麼多年,為何齊天派的人如此仇恨我們北斗旗?”
丁繼先嗯的一聲,回答道:“我們兩派本來就離的近,相互之間隔岸可見,這大江之上霸主永遠只會有一個,不是北斗旗便是齊天派,他們不斷挑事,顯然是想將咱們北斗旗壓制下去。”
葉若碎搖頭道:“二十年前,齊天派的洪崁離和你爹爹本是相交莫逆的好友,他們雖然在大江兩岸分別創下了各自的門派,卻是從未起過沖突,更是好像兄弟一般的互相扶持,這些事情,你爹爹從未和你們提起過的……”
丁繼先啊的一聲驚呼,狐疑的道:“孃親,過去真是這樣?那……那為何爹爹從來不跟孩兒說起?”
葉若碎抬頭看了一下幽幽的月色,搖頭道:“你爹爹不提這件事,是因為……是因為他一直覺得愧對齊天派的洪崁離,哎,情……情與義,總難兩全……”丁繼先聽到這裡,忽然驚聲道:“哎呀……爹爹……難道爹爹便是那小夥子的好友,而……而那木訥的小夥子便是那姓洪的匹夫,姑娘……姑娘便是孃親你,對……對不對?”他話說到這裡,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葉若碎輕輕點頭道:“先兒,你今日練的這套掌法,叫作鐵掌功,乃是……乃是洪崁離的生平得意絕技,當年孃親在大江邊上見過一次,而三年前你爹爹……也是死在這套掌法之下的。”
丁繼先猛地抬起雙手來,放置在眼前,恐懼的盯著自己的手掌看,指尖顫抖,竟是看不真切,他顫聲道:“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傳我這套掌法的是……是那姓……姓洪的?”
葉若碎閉上秀目道:“這鐵掌功只有洪崁離與他的三個弟子會使,你說那人聲音蒼老,那……那自然便是洪崁離了,不會是他的徒兒。先兒,你現在知道了事情原委,還能……還能一掌打死洪崁離,為你爹爹報仇麼?”
丁繼先呸的一聲,雙手互動用力的一拍,悔恨道:“這套掌法……這套掌法孩兒再也不會多用一次了,孃親,雖然爹爹對不起那姓洪的,但是他打死爹爹,這事情孩兒也決計不會放過……”葉若碎皺著眉頭道:“先兒,你已經長大成人了,就有自己的主意,孃親……也管不了你更多,你爹爹多年以來一直都不快樂,便是因為這十九年的往事所致,先兒,孃親今日前來找你,主要有一些事情要囑託一下你。”
丁繼先沉息道:“娘,您有什麼話只管但說無妨。”
葉若碎嗯的一聲,再道:“這些年來,咱們北斗旗壯大的雖然不快,但是在江南也算獨霸一方,你爹爹因為心有旁騖,所以並沒指望稱王稱霸,作個逐鹿的豪閥,因此下面的幾位長老心裡一直頗有些微詞,只不過你爹爹在世的時候,他們攝於你爹爹的威儀,只敢放在心底,卻不敢流露出來,但是你爹爹現在辭世了,他們為何遲遲的不肯立你為新的旗主,你想過這個道理沒有?”
丁繼先捏緊雙拳,咬牙切齒的道:“這幫老傢伙,孩兒若是坐上了旗主的位置,第一個……便是要找他們算算總賬。”
葉若碎皺眉不悅的道:“先兒,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