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豪邁,唯一的一個缺點……便是有些好色,這個他自己也點頭承認,前幾個月,他看中了楊宗志身邊的李十二孃,被那嬌俏英氣的美麗姑娘迷得神魂顛倒,無奈李十二孃寸步不離的跟在楊宗志身邊,對他從來不假辭色,許衝礙於楊宗志,敬畏心思下,不敢稍有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那丫頭從一個迷死人的少女,變成了現在嬌羞的少婦。
回到幽州城後,一股子瀉火歲都發洩到幽州城的窯姐兒身上了,欲…念稍減,總算是脫出來了,面前這個姑娘穿過身邊,他聞到那些如蘭似麝的幽幽香味,抬頭向前一掃,頓時眼珠子都睜大了。
這姑娘打扮的倒也尋常,只是穿著寬鬆的薄薄桃絲衣裙,腰間束了一根長長的飄帶,綢緞一樣的秀髮瀑布般的飄灑下來,右手的掌心上拖著一個玉盤,盤心立著一盞熱茶,這打扮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民女,甚至連宮女都算不上。
可是那姑娘的背影偏偏小腰柔細,美臀兒好像怒放的芍藥那樣恣意的開放著,左搖右擺,肥嫩欲滴,她掌心拖著玉盤,細腰隨之向右斜扭,這仙子飛天的姣好背形,實在是許衝生平之僅見。
什麼幽州城的紅牌舞姬呀,什麼眉目如畫,俏麗無雙的李十二孃,都在這細腰輕扭,美臀兒左右扭擺的波浪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許衝不禁倒抽了幾口涼氣,腳步裡下意識的跟了進去。
腦子裡迷迷茫茫的,走進養心殿後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禮舉動,拍著腦門便要退出來,眼睛向左右一掃,宮中混亂,壓根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這個人,別說龍武衛一個都找不到,就連宮女太監們也看不到幾個人影,唯有的幾個,低著腦袋到處遊走,哪裡還能顧及到許衝呢。
再回頭看了看那姣麗無限的背影,見到她緩緩款步,走到養心殿前的石頭臺子下,身子跟著拾級而上,那肥臀兒擺動的幅度,可就更加不得了了,這美人兒呀,怎能長得這麼勾人呢,只是一個背影,許衝都快被她勾出一身火氣,心裡面戀戀不捨的,實在是不願放過那嬌媚的女子。
明知道這裡比不得幽州城的紅樓,稍有妄動,被人發現便是砍頭抄家的死罪,而且那個姑娘穿著民服,卻能隨意遊走在宮牆下,舉止毫無陌生,必定是有些身份的才對,但是許衝狠狠的咬了咬牙,還是跟著向內走了幾步,來到那個姑娘身後十幾尺遠,幽幽的體香清晰的漫入鼻端,許衝一臉沉醉,舔了舔自己被火燒乾的嘴唇。
那個姑娘扶著茶盤,空出的左右正待推開殿門,這時候殿內傳來幾個熙熙攘攘的說話聲,將她的動作給打斷了。
……
虞鳳打聽清楚了,此時皇兄正在養心殿內接待北郡知事範蘄大人,商議的,必定也是自己和相公的婚事,她端了一盅茶,偷偷的跑來和皇兄再見一面,這種涉及到自己終生的大事,皇兄總不會不讓自己見面了吧。
真真見了皇兄,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勸他罷手,或者勸他善待其他臣子什麼的,顯然都是徒勞的,可這最後一面還是得見,就算對過去的一切告別。
手中端的,是她親手沏下的雨花茶,聽說功能清心定氣,皇兄是該定定心了,虞鳳躲在慈寧宮裡,都能聽到下人們不斷議論,皇上又貶了哪位大員,殺了哪幾個忠臣,言辭下充滿了懼意,宮女們甚至都不敢到養心殿,正殿上去伺候,害怕稍有不小心,皇兄便會下令將她們處死。
這樣冤死的人,最近越來越多,皇兄的所作所為,讓虞鳳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人了,要不是端敬皇后告訴她那麼多不為人知的隱秘,虞鳳或許都會震懾這樣的驚天轉變。
知道皇兄過去的遭遇,也漸漸可以理解皇兄為何會變得如此歇斯底里,他把自己壓得太深,太緊,心神一旦放鬆,便是一步步走向瘋狂和毀滅,這其中……虞鳳幫不了,皇嫂管不住,便是老天爺來了,也於事無補。
虞鳳又能怎麼樣呢,最後來看他一眼,看看這個過去多年來敬重愛戴的皇兄,看看這個自己已經全然不認識的暴君,也算是虞鳳和過去劃開界限,從此以後,她的心裡只能裝得下自己的相公,除了楊宗志,誰也不能讓她激動,痛苦和傷心。
皇兄不能作到,三哥也不能作到,虞鳳認定了自己姓楊,這杯道別的雨花茶,便是明證,她端好玉盤,隨手向殿門上推去,裡面傳來怒吼聲:“誰再膽敢楊宗志求情,朕必定不會輕饒他!”
這聲音就像野獸在牢籠中的嘶叫,虞鳳的手尖剛剛攀在殿門上,下意識的便打了一個寒顫,手指尖彈了回來,她聽得出來,這是如假包換的皇兄,當今天子的聲音,而他震怒的吼叫聲中,似乎提到了自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