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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嶽手裡的清靈劍舉起,又是頹然放下。
“我做不到!我還是做不到啊!”謝雲嶽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我原以為可以對倭人毫不留情,可以把他們在寧波對我家人做的全部事情都還給他們。可是我還是無法完全做到……”
“還是算了吧,盟主估計不會真的那樣懲罰我們吧!別人殺就別人殺吧,我實在是無法出手啊!”謝雲嶽痛苦的嘀咕著,報仇雪恨的興奮早已經是蕩然無存。
謝雲嶽剛剛轉身,猛然之間,一聲微怒的冷哼聲在他的識海之內炸響,讓他的身軀猛然一頓!
那聲音,屬於陳盟主,裡面蘊含了無窮的殺意。謝雲嶽頓時明白,若是自己真的放了這個小倭人,陳盟主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處理自己,毀了丹田,扔下仙船,那唯一的結果,就是活活摔死。
為了這個小倭人而掉了自己的性命?謝雲嶽搖了搖頭,他還沒有迂腐到那種程度。那種事情,像周雨桐估計會做,但他卻是絕對不會做的。既然這小倭人註定要死,那就送他上路吧!
謝雲嶽並不回身,清靈劍向後一掃,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木屋。在他的身後,倭人男孩的哭聲戛然而止……
……
掃蕩這個小島,並沒有話多長時間,很快小島之上煙火處處,煙霧瀰漫,而幾名寧波少年男女也都是回來覆命。
“這一次你們做的很好,以後就像這樣!血洗樂浪報冤仇,為了寧波城的無辜百姓,為了你們的父母和親人,就應該做到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陳毓祥看著幾人,大聲誇讚道。
幾名寧波少年臉色發白,沉默不語。趙欣兒緊緊的咬著嘴唇,猛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得是一塌糊塗。她剛才在準備放過一名和她年齡相仿的倭人少女時,也是遭到了陳毓祥的警告,在那次出手之後,她就沒有在做留手。那些倭人婦孺臨死前絕望的場景又在眼前浮現,令她的靈魂幾乎要抽搐起來。
陳毓祥微微皺眉,大手一拂,一股火屬性的靈力蒸乾了趙欣兒吐出的穢物,不悅的道:“怎麼,還是放不開麼?你看看這個海島,土地貧瘠,如何能夠養活這幾千人!他們的生活,全是靠搶掠我華夏子民所得!海寇百餘年來到處屠城,可曾放過一個華族百姓?這些倭人的婦孺,你們覺得她們可憐,可是她們在從丈夫手中接過染血的衣服時,是多麼的心安理得!她們的孩子穿著從華族孩子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時,衣服原來的主人早已經死在了他們的太刀之下!她們吃的糧食,穿的衣服,用的首飾,都染著華夏百姓的鮮血!死亡,便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謝雲嶽點了點頭,低頭道;‘盟主,我懂了!倭人是豺狼,對付豺狼,只能用豺狼的法子。我會盡量適應的。”
“孺子可教!”陳毓祥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另外幾人道,“那麼你們呢?”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二十多名年輕修士齊聲吼道,雖然臉色表情各異,但總算是統一了心思。
……
參商號繼續在樂浪海上游蕩著,一個小島一個小島的收割著上面倭人的性命。陳毓祥催動參商號的速度並不快,後來甚至倭人修士把訊息傳遞出去。他就是要讓倭人恐慌,在恐慌中絕望,然後在絕望中死去。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對得住他們犯下的罪行。
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在陳毓祥的反覆洗腦下,年輕修士們終於是逐漸認同了“倭人就是禽獸”這個概念。既然是禽獸,那殺他們就跟誅殺妖獸沒什麼兩樣,這樣想著,大家也就沒有了什麼心理負擔。
這樣不間斷的殺戮,一直在樂浪海的外圍進行著。陳毓祥已經知曉,那神秘神像的本體是在對馬島上,距離對馬島越近,神像凝聚的虛影也就越強大。現在在這個位置,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安全區域內的倭人們一鍋端了吧!
對於虐殺倭人這樣的事情,陳毓祥一點不覺得無聊,反而覺得非常有趣。在他的靈魂深處,有著對於倭人無盡的痛恨。這使得他在面對倭人時,沒有任何的同情之心,他是完完全全的把倭人當做是禽獸了!
事實本就如此,把同類當做獵物的倭人,本就是無恥的禽獸。
連續三日時間,樂浪海外圍的萬里之內,已經沒有了倭人的存在了。每到一個小島,都是陳毓祥先出手擊殺倭人修士,然後年輕修士們進行掃蕩,當真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三日過後,這些往日裡白衣飄飄的武當弟子身上,都是散發著無盡的殺氣,就連趙欣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