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子昭陽,俞親王,齊國終究是無法擁有嗎?

周裕豐縱馬在管道上賓士,他只願坐騎跑得再快點,再快點,他要立即追上那個人。

晏子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迴盪,一年,一年,在好不容易有點水落石出之時,卻又要承受分離之痛嗎?

為什麼上蒼要如此折磨眾生,已經有一次刻骨銘心的離別了,而今他又要承受一次嗎?他心裡對那個人,是無法平復的愧疚,他怎麼,怎麼會遲鈍至斯啊!

36

晨光灑落在房間裡,昭陽也睜開了眼睛,在他床前守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看到昭陽醒了,忙跪下去叩頭:“少爺,奴婢秦六,是高總管派來伺候少爺的。”

秦六,讓昭陽想起他曾經的貼身內侍高樹,不是秦六這般的機靈,而是非常的憨厚。

想到高樹,就想到太子府上上下下的人,昭陽的胸口又開始窒悶,因為那一場禍事牽連了太多的人,父皇,你殺戮太重,不能為了一個昭陽而有傷陰鶩。

“少爺,你要起身嗎?”昭陽不說話,秦六等了片刻,便問道:“高總管說,少爺,你身體不舒服,若是不想起身,就請多歇息歇息,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奴婢。”

“嗯。”昭陽又重新合上眼睛,雖然頭腦一片清明,但是他需要休息,否則他的體力不但無法上京,也無法再跟隨在父皇的身邊了。

自昭陽和武帝初見那一日之後,他們雖然在行驛多停留了幾日,但是昭陽再沒有見到武帝,他的飲食起居一律有秦六伺候,其他人都鮮少到他的房間來。

五日後,戴明向武帝稟報,說昭陽的身體調理恢復的還不錯,能繼續上路堅持住長途顛簸了,武帝便下令出潞州府,向雲中府進發。

青灰好像非常不願意,同武帝他們的坐騎為伍,出了行驛之後,青灰就執意的走在最後面,昭陽也就隨了它的意願,一人一馬默默的綴在武帝他們三尺開外的距離。

昭陽不是第一次走在武帝的身後,但是卻是第一次用其他人的眼睛去看武帝,雖然只隔著短短的距離,雖然只隔著幾個侍衛,但是他和武帝之間的距離,分明就是咫尺天涯。

其實這樣也好,昭陽望著前方不曾回頭的武帝,既然他已經不是太子昭陽,那就做全新的俞親王,慢慢的他就能適應這樣疏離的父子相處模式了吧。

雖然是被迫卸下太子昭陽這個擔子,但是他仍能回到父皇的身邊,也是一種幸運,做太子或者做閒散親王,他都沒有意見。

這樣想著的昭陽,心裡忽然的就豁然開朗了,他沒有失去,他依舊是父皇的兒子。

青灰彷彿是感應到昭陽的心緒起伏,在邊向前走的途中,也邊扭過它的大腦袋,頻頻的回頭看昭陽。

一抹淡淡的笑意,出現在昭陽的眼睛裡,他摸摸青灰的大腦袋小聲說道:“不要擔心,我很好。”

抬起頭,看向遠方,昭陽就好似脫胎換骨一般,一掃之前身上的陰霾,整個人輕鬆起來。

看著前方的昭陽,沒有注意到,武帝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沒有了疏離和冷漠,是暖暖的柔和關心。

“叫人準備他喜歡的膳食,不要讓他看出來。”武帝回頭對身側的高樂吩咐,高樂忙應道:“是,主子。”

因為昭陽身體的緣故,他們一行人走的不快,而且在太陽越升越高,吹拂過來的風開始變得越來越熱的時候,武帝就下令就近找陰涼之地歇息。

早有高樂派出去先行打探的侍衛回來稟報,就在前方一二里之處有一座茶寮,不是那種簡陋的茶棚,而是比較精緻的,也很乾淨的茶寮。

說話間,蓋在官道旁邊的一座小二層的茶寮,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了。

茶寮完全有竹子搭建,一樓是敞廳,一眼就能望到最裡面,擺放著的是幾張方桌,幾把長板凳,有不少趕腳的行人歇在敞廳裡,他們喝著的是大碗茶,吃的是粗糙的食物。

往二樓的樓梯建在茶寮外,在武帝他們來到茶寮前,有幾個看起來有身份的人,沿著樓梯走進了二樓裡,身後還跟著僕從,小廝。

茶寮後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裡的青竹鬱鬱蔥蔥,碗口粗的青竹直衝向雲霄,投下的陰影將前方的茶寮籠罩在其中。讓人望過去,立生清涼無限暑熱頓消的感覺。

不只茶寮不一般,就是茶寮裡招呼客人的夥計也比,那些簡陋茶棚裡的夥計要穿戴的好,並且透著一股子的機靈勁。

昭陽看到那座茶寮之時,眼裡閃過一絲凝重,他招呼青灰趕上前去,一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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