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大唐部過來,所以我們特來投奔,不求別的,只求大唐部能夠做我們的靠山,讓我們能夠報仇!”
這些北荒部落沒什麼見識,其實也不懂得什麼是大唐,只當是一個很大的部落。
石拔笑了笑,道:“放心,有我們在,以後契丹再也不能欺負你們了。”
從翻譯那裡聽到了石拔的話後,這個梅里急年輕人就高興得跳了起來。
石拔再看那個萌古部的使者,卻是各三十多歲的大鬍子,神情比那年輕人穩重得多,石拔道:“你們也常受阻卜人欺侮嗎?”
那萌古使者道:“我們和阻卜部不交界,沒什麼仇恨,不過契丹向來將我們當成生番,平時也不拿正眼看我們,現在整個漠北都知道來了一夥比他們更厲害的人,也就是你們。契丹被逼急了卻要我們替他們拼命了,誰幹?因此我部願意歸附大唐,攻打契丹。只求打敗契丹之後,大唐許我們管轄斡難河一帶,我們願意年年進貢,做大唐北面的藩籬。”
因為有張邁的叮囑,石拔對這個萌古族便多了兩分防範,說道:“我們大唐最是公正,也最重信義。如果是我天可汗許了你們的土地,就會讓你們世代傳下去,但是你們要求封地,卻還得看你們立下多大的功勞。”
那個萌古部使者聽後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卻還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唐看我們萌古部立功吧。”
兩部使者又說:“如今窩魯朵城已經攻下,請趕緊派一個上官前去接掌,我們願意幫大唐守城。”又敦請唐軍派一位高僧去為兩部種豆。
兩部使者退下後,石拔道:“各位,你們看這兩個部落的投誠有多大的誠意?”
耶律安摶道:“他們已經攻下了窩魯朵城又燒了阻卜的王帳,據線報,萌古部連阻卜王的女人都姦汙了,這樣的大仇恨,阻卜主力回來後肯定要報仇。不過這些蠻族反覆無常,如今正值大戰之際,得防蕭翰派人到他們族內,以赦免罪過為誘惑,誘使他們再度叛變。”
石拔問道:“應該如何防範?”
耶律安摶道:“必須加速行軍,進駐窩魯朵城。”
李臏沉吟道:“兩部雖然可能是真的歸附,不過畢竟是突發之事,為這樣突發之事擾亂我們的進軍速度,不妥。”
耶律安摶道:“那就派遣一支先行軍去。”
拔野躍躍欲試,李臏道:“如果那是一個陷阱,先去的軍隊必然淪陷,那樣雖然不是全部跳入火坑,也是斷了一條臂膀。”
耶律安摶道:“軍師既然有這樣的疑慮,那就不要派兵,只派遣一個重臣,先行進駐窩魯朵城。”
李臏道:“誰去合適?”
耶律安摶道:“讓我去!”
李臏道:“你若去了,左軍誰來統領?不行。”
柴榮看了帳中諸將一眼,說:“那就我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臏道:“你是前鋒,那更加不行。”
這次會議,贊華活佛與耶律阮也曾與會,耶律阮和贊華耳語了兩句,耶律阮便道:“讓貧僧去吧。”
他皈依不久,說起貧僧兩字來有些生硬。
李臏道:“此行恐怕有危險。阮大師要三思。”
耶律阮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再說貧僧既懂兵法,去了能夠控制兩部人馬,又是活佛座下弟子,正可安撫兩部人馬,還請軍師成全。”
李臏便不說話了,似乎也覺得耶律阮合適,石拔道:“那就有勞阮大師了,路上一切小心。”他讓耶律安摶挑選了三百胡騎作為護衛,當日便隨萌古部的使者出發,那梅里急部的使者則留了下來,算是人質。
柴榮和耶律安摶一起,護送出三十里外,耶律安摶道:“此去窩魯朵城已經不遠,阮大師請放心,我們不日就會趕來會合。”
那邊胡振問石拔行軍安排,石拔道:“仍然按照既定計劃行軍。”
第二日大軍開拔,又走出數十里,來到一處山河環繞之地,前鋒柴榮派人來傳話道:“前面已經到了烏魯谷河。我們要往窩魯朵城,必須過河。”
烏魯谷河是漠北一條重要的內陸河,它發源於烏山山脈,蜿蜒向北,與西北的薛靈哥河匯合之後便流入北海(貝加爾湖),薛靈哥河流域太過苦寒,土地又較為貧瘠,烏魯谷河氣候較好,沿岸便是漠北很好的一片水草,漸漸凝聚而有了西漠北的重要重鎮招州。
招州以東,是烏魯谷河的支流土兀拉河,土兀拉河發源於烏孤山,雖是支流,所流經的土地卻更加富饒,後世外蒙古國的首都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