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精鋼頭,後安紅銅柄,可衝鋒、可近戰,妙用無窮。然而選料太刁、造價太高、費時太久、製作太難,根本無法普及,非騎戰世家不能有,安西唐軍中現存也只有兩柄,一柄在郭師道處,一柄在楊定國處,這次直等到在葛羅嶺山口西面,楊定國才在父子別離時將此槊傳給了兒子。
如今正是秋季,疏勒地區颳起風來已滿是寒意,東北方向死亡之海的沙塵撲飛至此,颳得漫天猶如蒙上一層淡淡的黃紗。
風沙之中三百唐騎慢慢逼近,只見楊易座下汗血馬,手中虎齒槊,身上鎧甲閃閃發亮,高出凡馬一頭的汗血寶馬更襯得他高大威猛,雖然是騎兵對騎兵,仍然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真如天神一般,回紇士兵望見,未戰先懼,城頭明教教眾望見,都道:“這麼威武的男子,必是大唐的猛將!”唐軍將士望見卻生出一種敬仰,均打心裡願意跟隨楊易作戰。
回紇人本來欺唐軍兵少,但楊易出陣這麼一亮相,所有回紇便收了小覷之心,楊易將槊一挺,叫道:“走!”
三百騎便放開了馬蹄衝來,回紇主將下令準備弓箭,但楊易卻不直衝北門外回紇結好了的陣勢,就在衝到回紇有效射程範圍的邊緣,忽然繞開,斜奔往東面,回紇主將一驚,東面只有八百多人,若城內的明教教徒與這三百騎兵響應,只怕那八百人阻攔不住!
“這幾百人是要進城!”回紇主將如此想。若讓這數百人進城,帶進去外界的訊息,使得城內人心振奮、士氣大漲,對回紇來說可大大不利。主將唯恐有失,忙令預備著對付唐軍的七百人轉往東面援救,回紇軍在內圈,唐軍在外圈,雖然回紇出發較遲,但按理說還是趕得及到東門佈陣。
不料楊易不等這七百人與東面的八百人會合,在這七百人奔到下疏勒東北時,猛地轉向這七百人衝來!
這一部回紇的統領大吃一驚,東面的八百餘人不敢妄動,北面二千人陣勢中回紇主將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楊易來得好快!在回紇三方軍士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三百唐騎就已經衝入了回紇軍中,楊易單手穩穩持緊虎齒槊,藉著汗血寶馬的衝擊之力,就在兩軍交鋒的那一刻砰一聲,將迎面的回紇騎兵撞得飛起,那騎兵被這股大力撞得肋骨折斷,在空中連連慘呼。
這一衝楊易已經衝入了回紇軍中,藉著虎齒槊後挫之力,揮轉了槊柄橫砸過去,正中一個回紇騎兵的後腦,噗一聲腦漿沾滿了虎齒,左手在槊尾一按,虎齒槊反撩回來,斜劈到旁邊一回紇騎兵臉上,那騎兵的整張臉登時扭曲得不成人形,半張臉都成了一團血肉!
與此同時,楊易左右數十柄長矛挺出,便如一隻巨大的刺蝟滾入了回紇軍中!但迎面遇上者無不被攢刺個鮮血淋漓!回紇的這七百騎兵有五百人乃是臨時召集的牧民,便是那兩百中堅也遠不如唐軍強銳,這五百牧民就更不用說了!
這時楊易將虎齒槊一劈、一挑、一帶、一撩,在左右的護衛之下,連殺十餘人,眾牧民兵見了無不膽寒,就是那兩百中堅也都站立不穩,楊易座下的汗血寶馬一聲長嘶,千餘戰馬彷彿都被引動了一般,齊聲嘶叫,但聽戰馬嘶鳴中槊風急響,楊易又劈破了一名百夫長的天靈蓋,這百夫長是此部回紇軍的副將,他一被殺,這一部人馬便有半數大見散亂!
汗血寶馬如有靈性一般,衝堅破強,雖在戰陣之中,卻如神龍之遊於大海,彷彿沒受到一點阻力一般,馬蹄踏下,滾落在地者無能生還!
三百將士齊聲呼喊:“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風聲馬聲喊殺聲,夾在在雄壯的呼喝之中,震動著戰場上所有人的耳膜,這一部回紇已經失去了鬥志,只是憑著求生本能以圖自保,慕容春華瞧出破綻,從三百唐騎分出兩個五十人隊插入敵軍空弱處,將敵軍截成了三片,楊易挺槊在中間來回縱橫,槊下又添了幾條亡魂!那些牧民兵誰也不敢吃他一槊,但望見丈八虎齒槊殺到附近便紛紛躲避,局勢眼看是越來越亂,只一頓飯功夫,這七百多人的部隊就已被楊易衝擊得零零落落,北門外回紇主將再要增兵眼看是來不及了,下疏勒城外的明教教眾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在回紇面前被壓制得死死的,卻不料世間還有這麼強悍的部隊,讓回紇在其馬蹄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這就是唐軍?”
“這就是唐騎?”
“這就是大唐?”
本來他們見楊易只有三百騎開到,以為只是一部前鋒,但這時見到楊易在短短時間內所創造的戰績,卻都改變了想法“這就是援軍!”
楊易衝散了這一部回紇之後繼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