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言和。
張邁冷笑道:“言和?我正準備著到八剌沙袞與阿爾斯蘭回獵,在這裡談和,太早些了吧。”
科倫蘇道:“張特使何必誑我?貴軍的虛實我還是知曉一些的,若非如此焉敢勸我們大汗南下?只是上天眷顧你們,讓你們連打了兩個勝仗,但我回紇雖然損折過萬,卻未傷筋動骨,貴軍連連取勝,內部憂患只怕卻是加劇了,此時罷戰對我們兩家都有利。若再拖將下去,那只有兩敗俱傷。”
張邁仰天哈哈一笑,道:“我安西境內民心振奮、士氣如虹,哪裡來的什麼內患?倒是你們,好像後院已經起火了吧。”
科倫蘇的臉色黑了三分,沉吟了好久,才道:“張特使,你們中原兵法有一句話: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張特使你是用兵的大行家,上次越河火砲一戰就將這虛實之策用得出神入化。如今我大汗派遣使者過河議和,張特使卻忽然命人在南岸大排船筏,作出一副要過河決戰的模樣但這等伎倆嚇得住別人,唬不了我。張特使,咱們也不用扭扭捏捏的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退兵,痛痛快快地把條件開出來吧。”
張邁笑了笑,說:“那好吧,你讓阿爾斯蘭上一道降表,由我轉呈朝廷,再送上兒子到疏勒為質,那樣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科倫蘇眉頭皺了起來,說:“張特使,你這要求未免過分。我軍雖然小損,仍然有兩面作戰的能耐。兩河草原上還有十萬部眾待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