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君雨馨睜開眼睛了,張開嘴說話了,他又突然活了過來。
“對不起……烈……”君雨馨嗚咽著說,“都是我不好,我嚇到你了……”
“寶貝,別說話,我們馬上到醫院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看見女人泛著淚光的小臉,司空烈心底抽痛,他以為,君雨馨為孩子傷心難過,自責了。觸吻著女人的臉頰,他聲音哽咽:“我們的孩子……不要擔心,我會努力救他,如果,實在……”扭過頭,司空烈心痛著,說不下去,穩定了兩秒,他才繼續說到,“我們還年輕,一定會再有孩子……”
雖然,嘴巴里這樣說,可是,作為一個父親,司空烈是真的痛了!他的孩子,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的孩子,就這樣離他而去。
哪怕他叱吒商場又如何,哪怕他在黎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又如何?面對孩子的離去,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他前所未有感到挫敗,無能,心汩汩地淌著血。
“不是這樣的,烈……”她真的傷到男人,君雨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的男人為這麼心疼嗎,她幹嘛為了演戲逼真,連自己男人也騙?
捧住司空烈的臉,君雨馨愧疚地道:“烈……你聽我說,我們的孩子,他一直都好好的,他還在……”
“你,你說什麼?!”司空烈震驚地看著君雨馨,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君雨馨拉著他的手,撫上她的肚子,重複說道,“我們的孩子,他還在這裡……”
司空烈終於聽懂了君雨馨話裡的意思,一時又驚又喜,狹長的眼眸裡激動的淚光再次湧現。
“太好了,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事!麼麼!”司空烈無法控制心底的喜悅,捧著君雨馨的臉失控地狂親。
吱--
聽著後座裡司空烈和君雨馨的談話,丁川也錯愕極了,立即將車停在了路邊。
狂喜過後的司空烈,立即注意到問題的所在,沉了臉盯著君雨馨的臉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瞄見男人的眼眸裡閃著危險的訊息,君雨馨心底瑟縮了。就為了她與丁可兒鬥法,她賺了司空烈的眼淚不說,還讓他那麼心痛難過,況且,司空烈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
他會不會吃了她!
嚥了口唾沫,君雨馨知道這事兒必須得說清楚。撒嬌地貼近男人,君雨馨心一橫,咬牙道:“烈,我騙了你!其實,我什麼事也沒有!”
“什麼?!你這個女人!”司空烈震怒,高高地抬起手。剛剛,看見她緊閉著雙目,彷彿永遠都醒不過來,他覺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看見她身下染紅的衣服,他幾度差點暈過去,彷彿,他身體的血液也跟著流乾了一般。
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竟然用自己和孩子騙他!
差點去了他半條命!
太大膽了!太可惡了!
這女人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看著男人高高舉起的手,君雨馨眼睛也沒眨一下,任憑處置。
“少爺,難道你還真打啊,少奶奶和孩子沒事,不是更好嗎?”前面的丁川見司空烈緊繃的黑臉,已經揚起的手,在一旁提醒了聲。
司空烈又氣又怒,就算丁川不說,終究,他高高揚起的手,怎麼也落不到女人的身上去。
心裡惱怒歸惱怒,恨不得掐死懷裡的女人,可是,說到底,哪怕她做了比這更可惡十倍的事情,也許,他還是下不去手。
商場上,他可以狠,對待外人,他可以狠,可是,唯獨君雨馨這個女人,他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司空烈呼風喚雨了一輩子,算是徹底栽在君雨馨這個女人身上了!
“唉……”司空烈長嘆一聲,放下了高高舉起的手,落在女人的臉頰上,擦著她的淚痕警告,“你,再沒有下一次!”
警告是警告,可是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更多的是諸多的無奈與對女人的溺愛。
丁川嘴角一勾,深怕老大發現自己的笑意,趕緊將頭扭向了窗外。要不是親眼所見,就連跟了司空烈十幾年的他,死也不會相信,有一天,冷漠無情,狠戾孤傲的司空烈,也會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
一聽男人的聲音,君雨馨便知這一茬算是過去了,嘴角一勾,她主動將男人的脖子拉下,送上一個香吻:“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要不是丁可兒知道我有孩子的事情,我今天也不會這麼賺你的眼淚。”
“什麼!”司空烈故意忽略女人後面賺眼淚的說辭,揪住前半句,“她怎麼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