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脈賁張,有點不克自持,呼吸一緊,丹田下逐漸升起一道火流。
他心中其實十分清明,可是生理上的變化,有些是無法控制的。
剛好他的右手,觸到角落裡的劍把,那是池縑那輕小可作裝飾品的佩劍。
他乘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帶,無暇旁顧慾火如焚中,拼餘力拔劍出鞘,向她腹下一劍刺去。
他已成了極平凡的人,豈能瞞得過潑賤貨?她一伸左手,便壓住了他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寒芒,繃起粉面說道:“冤家,你真的不知趣煞風景麼?”
玉琦側過臉,不敢正視,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的劍下。”
“哼!你不珍惜性命?”
“在下對生死二字,全付之天命。”
“你有大事在身,不想找無情劍太清報令祖之仇麼?”
“你少管閒事,即使在下死了,自有人找太清。”
她捉住他的手,臉上寒意慢慢消融、將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輕輕揉動,笑道:“假使我能將太清的頭割下,你可願伴我一輩子?”
“笑話!在下之事,絕不假手於人。而且在下要正大光明與太清一決生死,不像你只會用鬼蜮伎倆暗算於人。”
“你太固執了。俗語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像你這種莫名其妙的人,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過問。”
“假使你伴我一輩子,那也是我的事。”
“你做夢!”
她大叫道:“做夢也罷,醒著也罷,反正你已落在我手中,就得任我擺佈。看看我!”
玉琦一驚,只好將臉轉正。他只覺臉上發燒,趕忙閉上眼睛。但手上所按處,那令人神搖的感覺卻直透內心深處,氣血奔流。
她用手硬撐開他的眼瞼道:“你看著我,我哪點兒不如你那什麼鬼華妹茵妹?那小丫頭只配替本姑娘提鞋,只是個美人而已。而我,會令你欲仙欲死……”
“呸!賤人,虧你說得出口,太爺卻聽不下去。”
“哼!等你嚐到其中之樂,你想聽得緊。”
“潑婦,你再發不堪入耳之言,太爺可要罵你。”
“你罵不出來的,我會拉下你的下顎。”
“太爺心中仍會臭罵你。”
“本姑娘不入耳就成。”
玉琦心中一動,聽口氣,這潑賤貨定然個性極強,受不了激,便說道:“太爺警告你,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中。”
“嘻嘻!你這一輩子永遠沒有機會了。”
“你留太爺活命,太爺自會取你的性命。”
“我說過的,你沒有機會。嘻嘻!”她將他的手拉向腹下,爬伏在他身上了。
玉琦心中一急,恨聲道:“機會有的是,殺你不一定用刀使劍。”
潑賤貨突然挺起上身,沉下臉說道:“你的話當真?”
“太爺從不戲言。”
“再給你一次機會,生死兩字,任你擇一。”
“太爺不齒和你同生,我擇死字。”
潑賤貨慾火頓消,一面穿衣一面說道:“得不到你的自願,本姑娘不勉強你。哼!再給你一次機會抉擇。”
“不必再而三了,你死了這條心。”
“只消你答應伴我,其一,我在十天內擒來太清任你處置,其二,立即用解藥替你恢復功力。”
玉琦冷笑道:”你少費心了,楊某人不是三歲小兒,等我功力一復,你豈有命在?憑你,哼!不是楊某誇下海口,你絕接不下我三招。”
潑賤貨不受激,仍說她的:“你,確是可稱英雄豪傑。大丈夫千金一諾,絕無反悔,即使斷頭瀝血,亦無反悔之理;你既然答應了我,我不怕你食言殺我。”
“所以楊某不接受任何條件,絕不答應你的要脅。”
“請記著,本姑娘耐性有限,這一生中,我第一次對你低首下氣。”
“那算你倒黴。”
她兇狠地叫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那算你倒黴!楊某絕不為威逼利誘所屈,要腦袋,拿去就是。”
“本姑娘且看你硬到何種程度。”她冷笑春坐正身形,將玉琦交到小芳懷中,向外叫道,“小菊,浮屠古宅。”
“是,小姐。哎……小姐,怎麼了,你……你……”車外的小菊驚叫。
“別管,浮屠古宅。”
小芳臉色一變,急道:“小姐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