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冷,說:“尊駕曾參加無為幫了麼?”
“區區正是鉛山地區名義上的護法,可役使鉛山分幫幫主,更可調動廣信府的幫眾。”
“在下找對了。”
“此話怎講?”
“貴幫在前月發動暗殺之舉,白道英雄喪生在貴幫毒手之下者,數已上百,尊駕可曾知道麼?”
“略有風聞。”
“風聞?哼!誰主使殺了酒仙印清隆?”
“可能是總幫主之命,但內情不明,在下仍不知是否真實。”
“其他人呢?”
“部份是的,但有部份卻不是本幫所為。”
“你說謊!”
“在下絕非說謊之人。砍掉腦袋碗大個疤,沒有什麼大不了,何必說謊?你未免小覷了三猛獸,哼!”
“你倒有種。請教,楊某要以牙還牙,找上了你,還有話說麼?”
“楊大俠豈忘了五月五日黃山之約?”
“區區所定之約,豈能忘了?”
“閣下提前下手,有失大俠之風。”
“在下以牙還牙,事在必行。”
“按規矩,在下已接到總幫主的信示,說本幫已接獲武陵狂生具名的約鬥書。按理,即可公然至天下各地邀請朋友助拳,對方不可加以攔截加害。目下我兄弟三人敢於留在大安莊,原因在此。如果閣下要甘冒破壞江湖規矩的大忌,在下接下了。”
玉琦哈哈一笑道:“閣下要人守約,卻不知貴總幫主已經四處下手,二月十五日玉環島之事,便是明證。楊某不是傻瓜,貴幫毀約在先,已不受任何約束了,你認命吧!”
“哈哈!咱們各有一半機會。誰先下場?請!”
玉琦心中暗奇,忖道:“人不可貌相;這人外表看去粗野兇暴,事實卻並非如此,我倒是小看他了。”
他心中對這兇猛獰惡的大漢,大有好感,便對元真道:“真弟,請教訓他一頓,不可傷他。”
元真拔劍上前,朗聲喝道:“劍蕩武林,風雲變色。我趙元真先出手獵獸。”
青眼狼胡森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撤判官筆截出,迎面攔住厲聲道:“青面狼胡森,領教閣下絕學。”
“好!狼,銅頭鐵爪麻桿腳,小心我折了你的腿,你上!”
青面狼大吼一聲,一招“魁星點元”,走中宮而進,他欺元真是個娃娃,算他從孃胎裡練起,也不過十來年,不成氣候,豈能與自己一甲子以上修為相比?他是個講求實際的人,不相信傳聞,風雲五劍算啥?
他走中宮而進,元真火啦!心說:“好狼!你小看我趙元真?讓你先丟人現眼。”
他不用毒龍劍法,用上了潛形十二散手,先不理點來之筆,一劍反點對方右胸。劍比筆長,大佔便宜。
兩人出手都夠兇猛,罡風銳嘯,暗勁潛流八方激盪,全用上了內勁。
青眼狼果然一沉肘,筆向右疾封,想在錯開空門之際,襲向元真腹脅。
“錚”一聲金鐵交鳴聲驟響,勁風四射。在這剎那間,元真劍勢變橫,人亦從青眼狼左側閃電似的掠過,劍一吞一吐,突然一挑。
“哎……”青面狼驚叫一聲,以左手掩住左胸,向後疾退。身形一定,他伸掌一看,掌上猩紅,沾滿了血。
“再接一招!”元真大喝。他首開記錄,用新劍法取勝,得手應心,幾乎將狼給宰了。
青眼狼心膽俱裂,臉無人色,一招掛彩,這是他一生中絕無僅有之事。他一咬牙,正想拼命接招;但人影一閃,斑豹韓星已經搶出,猛揮卐字梅花奪,喝道:“韓星領教高明。”
菁華一閃而出,撤劍嬌喚:“豹子,接劍!”
她這次又是不同,看了專鎖拿兵刃的卐字梅花奪,她老大不高興,一攻上便兜心一劍點出。
斑豹怒火如狂,小丫頭欺人太甚,太狂啦!是可忍孰不可忍,右手奪一輪,“唰”一聲猛推來劍,他也是太過自信,認為自己的金刃是百鍊精鋼的重傢伙,小妞兒的劍雖不是凡品,豈奈我何?
姑娘突然功運劍鋒,劍氣倏發,一陣令人緩不過氣來的急攻,眨眼間連攻一十八劍。
這可熱鬧,卐字梅花奪保住全身,後退,再後退。但聽龍吟陣陣,火花飛射,寶劍把奪的四個鉤臂和內圈鎖拿的五瓣梅花鋼齒刀,切割得零零碎碎。
斑豹心痛如割,但又不能不保命,擋開一十八劍,他已退了八九步,額上青筋跳動,目中噴火。
神臂猿一看風頭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