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身前,恐人被傷,不得不為也。”趙薇不明所以,有馬超摘下額前寶箭,端詳一陣,曰:“昔年吾縱橫天下,殺人如麻,如今見殿下與脫脫公主如此,方悟殺性太重也!”趙薇更不明白何以馬超大將軍亦有如此感慨之時,更是煩悶,自策馬奔回,兩人對望一眼,亦隨後跟上。
這時清兒已與劉賢定下倒戈反攻之計,招呼馬超三人回返中原。臨行之日,脫脫公主親自來送,馬超欲還箭時,脫脫公主澀然一笑,摘下頸間絲束,挽在馬超項上,垂首道:“馬將軍,脫脫雖在漠北,久聞將軍大名,仰慕已久。前日不知盛傳多年的神威大將軍來到,多有得罪,將軍切勿見怪。”馬超久在西羌,自然知曉匈奴禮節,摸出當日脫脫公主射落絨球,給脫脫公主掛在金冠之上,道:“吾雖歸中原,他日終將來北,公主稍待。”
脫脫公主道:“不要,父王已給我定親,這次出來,我已不欲返回。神威大將軍,我從未涉足中原,今天你帶我南去,好麼?”馬超望了清兒一眼,道:“吾北入匈奴,只為救駕。今若激怒賢王,恐皇后重圍難解,超受中華厚恩,無日不思以報,豈敢以私廢公?”
脫脫公主頓時沮喪之極,低頭把積雪踢得滿天飛揚,卻聽馬超繼續道:“公主暫留漠北,待吾救出皇后娘娘,自當單槍匹馬來接公主南下,料世間無人敢來攔我!”脫脫公主這才重又大喜,撲上前將馬超抱了一抱,便欲離去。
趙薇頓時喜笑開顏,趕上附耳道:“公主姐姐,你搶錯人了。”脫脫公主低聲笑道:“玩笑話,妹妹好生保重,不過我看那小子就有氣。”遠遠向逐流啐了一口道:“死無誠用!”與趙薇互相抱了一下,圈馬走了。清兒自與諸人返回雁門,只教魏延速護銀車發往右匈奴。
卻說飄萍圍困桑乾已久,探得葉飄零並不大舉來攻,只使人潛入匈奴,忙與袁水、張繡、紀靈、王雙、秀珠夫人諸將道:“吾雖收服漠北,然而左右匈奴其心未穩。興元皇帝趁隙間之,真良策也。吾計勢當更之,明日師父秀珠姐姐攻打桑乾,務要生擒慕容皇后,拿往右匈奴,吾卻先去劫了魏延銀車,反責中華無信,劉豹必然更恨中華,將中華之軍拖在此間,卻教父王趁勢東征,吾倒要瞧葉飄零如何首尾兼顧!”眾將然之,這正是:父女操戈何日止,一門血脈竟相爭。畢竟後事如何,還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回 反降漢兩邦交戰 擒救妃二小相爭
卻說清兒以一曲漢琴十八曲打動文姬,勸諭劉賢,左賢王乃聯華棄魏。這邊又有魏延押護銀車送往右匈奴。臨行,先教副將陳式打魏延旗號押運空車走懷安道,自打陳式旗號實押銀車走上洛道。
早有細作報到桑乾,飄萍便與諸人道:“左匈奴既反,事將變矣,吾當先往劫魏延銀車,師父與秀珠姐姐在此以十圍一,速取桑乾,擒中華皇后便往右匈奴,吾自有他用。”袁水領命,飄萍又發書曹彰,請將一軍來助,又遣探馬飛報曹操,道自己必將中華精銳絆在胡部,魏王可速速東征,自與紀靈點五千軍馬,便投上洛道。紀靈驚問曰:“魏延既走懷安道,大王何故往上洛攔截陳式?”
飄萍笑道:“旗號乃詐也,魏延知吾必往劫營,故使陳式在先,誘吾等去劫,他卻趁勢另取小道先往匈奴去也。”紀靈拜服,於是飄萍於上洛道伏下精兵,待了一日,果見魏延將數百軍士押著車仗行來,飄萍觀望一陣,待車仗入了兩山之間,過去一半,待要下山,紀靈急止曰:“銀車笨重,行於雪上,車痕必深及地表,今觀車仗,痕深不過數寸,中藏必引火之物也。”飄萍猛醒,令軍士在兩邊投下火把,果然車仗皆著,烈焰沖天。叫苦之聲,漫布山谷,押車小卒,一鬨而散。
飄萍即喚紀靈道:“此計或金蟬脫殼,或懷賺吾之意,對方軍中,必有能人。汝打旗號在此周旋,魏延銀車必已過去,然而行速必緩,吾以輕騎追之。倘無軍來擊,乃欲誘吾去劫,而賺吾入圍也,吾見機而作,想要擒吾,卻也不易。汝即燒斷谷口,趁勢去劫銀車。”紀靈領諾,飄萍便分軍投北,急行半日,於岔道上尋得車痕,當下循跡追來,遙見魏延車仗果然在前,飄萍大呼道:“魏文長,留下車仗,饒汝性命!”
魏延聞得,加緊進發,飄萍早拍玉雪馬、橫天下戟趕上,喝道:“魏延還不速去,更待何時!”魏延見飄萍果然孤軍來到,暗自欣喜,便舞大刀相迎,兩將交馬十餘合,飄萍一聲呼哨,雙鵰一齊撲上,左右夾攻,魏延拖刀且戰且走,中華軍驅趕車仗急奔,哪裡當得玉雪馬追風逐月,繞過路口,飄萍看看趕上,忽然中華軍旗幡搖處,斜刺裡殺出一彪軍馬,當下一員小將,橫戟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