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站起身嘆道:“也甭為難了,還是我來吧。”
王水生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道:“我代表我們所有血族感謝你!”
阿破翻個白眼道:“說的好聽,所有血族不就你一個人嗎?”
王水生看著棺材裡的乾屍,哀婉道:“所以我想讓他快點甦醒,你還有何安憶他們,所以你不知道孤獨是什麼滋味。”
“得得,怕了你了,你就說怎麼幹吧?”
王水生道:“把血灌進他嘴裡就行。”
阿破從地上撿了個石頭片兒,試了試鋒利度,接著就在手腕大動脈上比劃起來,王水生連連擺手道:“等我轉過身去你再割!”
阿破來到棺前蹲在乾屍腦袋旁,用石片兒在手腕上拉了一條大大的口子,然後把噴湧的鮮血對準了他的嘴……
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說也奇怪,那乾屍看似已經乾枯腐朽,可是血液一碰他牙齒瞬間便流向全身而不是散開,緊接著從脖子到胸腔再到小腹,絲絲滲透,一時間傘狀佈滿全身,乍一看去煞是美麗詭異。
灌了一會,阿破手腕上的傷自然凝結,他隨即又割破另一隻手,血液在乾屍上越滲越多,可還遲遲不見他有甦醒的跡象。
王水生背轉身,耳朵卻一直聳著,他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阿破另一隻胳膊上的血也已流盡,仍不見動靜,不禁道:“邪門,血一個勁往下流,可你祖宗他還是沒反應啊。”
王水生喜道:“那就對了——沒反應說明血還是少,你多灌點試試。”
阿破罵道:“放你母親的屁,老子血都流乾了,換了別人兩個也死了!”
王水生討好道:“求你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啊。”
事實上阿破說的不是謊話,兩條手腕上的大動脈已經被他擠癟,他這會的臉色比王水生還白呢,雖然於性命無礙,可是再想多擠一滴血也困難,王水生在一邊不住討好,阿破耐不住求,往旁邊一看,只見一條清澈的山泉正從他腳邊汩汩流過,阿破偷眼王水生,見他背對著自己,於是趴在地上猛喝泉水,飲了足有幾分鐘,又站起身來到乾屍旁,再用石頭一劃,便又有淡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們均大汗,高大全憤慨道:“他這屬於假冒偽劣產品欺騙消費者啊!”
紅夜女道:“那也比摻了毒的奶粉強,起碼喝不死人。”
我們正說話間,誰也沒料到那乾屍猛的坐起,他乾枯的兩手抓著棺材幫兒,空洞的眼睛閃了閃,咂巴著嘴道:“這血味道怎麼這麼怪呢,兌水了?”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四章 爺會飛
隨著這一聲話語,我們都吃驚非小,那乾屍從棺材裡坐起,似乎還帶著點夢囈,支吾著說了一句話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攏頭髮。
一具乾屍,會說話、像正常人睡起來一樣打哈欠,說實話那情景怎麼看怎麼讓人毛骨悚然,好在我們都已經有點習慣了,這時一起圍了上來。
那乾屍空洞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見了我們異常詫異道:“咦,現在的人類膽子都這麼大了?還是我又在做夢?”
從他坐起來那一刻起,他身上的肌肉和骨骼就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包覆在骨頭上的血肉就跟快鏡頭過度的植物生長過程一般,迅速豐滿充實,更叫人驚奇的是:這乾屍說話聲音嬌嫩,竟似是個嬌憨的少女……
王水生聽見背後陌生人說話,急轉過身,臉上神色又是緊張又是興奮,他一下衝到棺材前,半跪下來,顫聲道:“長老!”
那乾屍這時已經生出眼球和大略的五官,她抽了抽還未最後成型的鼻子道:“嗯,是了,有同類的氣息。”她環顧四周道,“是你們把我們弄醒的嗎?”
王水生激動道:“長老,我是斯德里克。D羅伯斯庇爾,擁有最純正的血族血統,也是您的嫡傳。”
“那是誰?”乾屍操著柔嫩的少女音說了一句,卻絲毫沒把王水生當回事,不過此刻她的眼睛眉目已經大概長全,看著也不那麼醜陋了,她四下看看我們道,“你們又是誰?”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一會再給您介紹。”王水生又指著自己熱切道:“我是您的後代……”
“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王水生小心道:“我叫斯德里克D。羅伯斯庇爾。”他雙手捧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棺材裡的長老,看樣子對認祖歸宗充滿期待。
誰知乾屍兩眼朝天望了一眼,納悶道:“羅伯斯庇爾是個什麼東西?”王水生險些一跤摔倒……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