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道:“大衛跟你是什麼關係?”
王水生立刻現出無限崇敬的神情道:“如果您說的是大衛羅伯斯庇爾的話,那是在下第一代有史可查的家主,我是他第37代傳人。”
乾屍隨便地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確實是我的後代——大衛是我孫子還是重孫子來著。”這回我們險些跌倒……
王水生越發恭敬,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乾屍皺眉道:“不過我生完他以後就沒再管他,誰知道他給自己起了個這麼難聽的姓——”
王水生立刻現出痴呆的表情,訥訥道:“難道您不姓羅伯斯庇爾嗎?”
乾屍不屑道:“我們吸血鬼哪有什麼姓啊,只有大衛不務正業,學什麼不好,學人類給自己頭上加個姓!”
王水生呆若木雞,羅伯斯庇爾的姓氏一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資本之一,誰知在自己老祖宗那成了不務正業。
乾屍再不看他一眼,咂巴著嘴道:“剛才我喝的血是誰的?”
阿破指著自己道:“我的——不好意思啊,光我一個人的血不夠您嘬的,所以兌了點水。”
乾屍也不以為怪,衝阿破“嫣然”一笑:“那也多謝你了,話說回來,你的血也是我喝過最特別的。”她這一笑把我們都笑得毛毛的,這會她眉眼已經成型,可是嘴唇還沒生出來,形容女人都說唇紅齒白,這位,齒固然是白的,唇卻還連牙床都沒擋上。
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她身上的血肉已經更加豐滿,已經再不像乾屍了,往臉上看,額頭、臉頰、嘴唇也都滋長豐潤,只見她眼眸湛藍深邃,鼻子挺拔,是個十分標緻的西方美人,一顰一笑間還帶了幾分中世紀女性的古典美,我們都沒想到這位吸血鬼長老是個女性,是以都有些愕然。
王水生也是如此,他愣了一會這才道:“如果按輩分,我該叫您什麼?”
阿破道:“你得叫太太太太……奶奶,反正奶奶前頭得加三十好幾個太。”
這會這位女長老五官已經完全豐滿,就見她眼眸如泓朱唇微啟,光從外表看倒似是個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少女,神態卻顧盼自若,卻又像個成熟的少婦,只是頭髮還有些蒼白乾枯,看著有些許不協調。
女長老咯咯一笑道:“你就隨便叫我個奶奶吧,反正怎麼算也算不清。”
王水生訥訥道:“是,奶奶……”
這時高大全背轉過身道:“你不打算就這樣跟我們說話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和阿破也頓感侷促。原來不知不覺中原先的乾屍早已生成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這位女長老躺在棺中,胸脯高聳,雙腿筆直,全身不著一絲,其香豔程度不言而喻,紅夜女在對方胸上瞄了幾眼,又低頭看看自己,在心裡暗自衡量,最後下意識地用手往上託了託……
我和阿破轉過頭去,王水生忙脫下自己的上衣扭臉交給她,不過他祖宗倒是毫不在意,接過上衣隨便往上身一披,用衣襟下襬遮住大腿根,嬌笑道:“斯德里克,這幾個人是你帶給我的食物嗎?”
說話間她身形攸乎而動,已經站到小慧眼前,笑道:“這個小丫頭的血一定很可口。”
我大驚,止住時間擋在小慧身前,阿破也已把小慧拉在了一邊,長老看著我意外道:“喲,速度不慢呀。”
王水生忙道:“奶奶別誤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們是中國妖,某種角度來講也算是我們的同類。”
長老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我們,點了點頭道:“嗯,難怪跟普通人類不一樣。”她又轉頭對阿破道,“你的血很好喝,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阿破就行。”阿破笑道:“想喝隨時歡迎,就是濃度保證不了。”
吸血鬼長老衝他嫵媚一笑,又問王水生:“現在是什麼年代?”
王水生道:“現在是2009年。”
“這麼說我又睡了一千年了。”長老伸個懶腰,酥胸半露,我們急忙又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長老跳出棺外,活動著四肢道:“斯德里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迎接我,其他人呢?”
王水生難過道:“奶奶,現在我們血族就剩我一個了。”
“啊?”長老停止擴胸運動:“怎麼回事?”
王水生哭喪著臉從幾百年前的墮天使對吸血鬼的追殺到元妖搶走另一位血族長老的身體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後抹著眼睛道:“奶奶,加上你,我們血族也只有兩個人了。”
“原來是這樣!”我們本以為這位血族長老聽完會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