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努力調整著緊張的情緒,一邊慢慢適應著這種不太自然的呼吸方式。然而讓人感到更加緊張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馮寬的影子。依照正常的思維邏輯,我開始向四周和腳下不停地尋找。因為我總覺得他至少應該比我下潛得更深更遠一些。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地感覺頭頂似乎有光影在不停地晃動。稍一抬頭,便看見馮寬的一雙腳蹼正在我的頭頂上方胡亂地踢踏著,而他的上半截身子似乎並不在水裡。由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我也急忙浮出了水面。直到看見馮寬正手扒著船舷和大家說笑,我的心裡才踏實了一些。經過簡單的詢問我才知道,因為剛才一直忙著給我講解技術要領,在下水的時候他居然忘記了戴上自己的呼吸器……
第二次潛入水中,我們才顯得比剛才從容鎮定了一些。為了展示自己的家學淵博,馮寬甚至還帶頭向深處遊了過去。我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嚴格按照規定每下潛幾米就停下來排出耳朵裡的氣體。
水中的視線並不象我想象的那麼理想,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層黃綠色的影調中,讓人看起來就象是一具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屍體。隨著深度的增加,周圍的光線也變得越來越微弱,氣氛也愈發顯得陰森冰冷起來。大約只下潛了十幾米的光景,我和馮寬便幾乎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輪廓了。
在這個深度上平遊了一陣,我才覺得自己的潛水技術似乎已經熟練了一些。正在我開始漸漸地喜歡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