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蕭然這才回過神,忙道:“真是雨婷姐姐!我本是真的失憶了,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可剛剛不知怎麼,一瞧見你就不自覺的蹦出這兩個字來呢!想是我一直念著你,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忘不了姐姐的名字。”
雨婷微微一笑,道:“你呀,還是這一張巧嘴,怎麼都改不了。肯定是小寶子跟你說的吧?他剛來叫我過來,我就猜你倆準是一唱一和的。”
蕭然給她戳穿了話頭,臉上一紅,心想這丫頭長的文文靜靜的,心思卻冰雪聰明,可見“女人的相貌跟智商成反比”這句話是靠不住的。忙咳嗽一聲,差開話頭道:“現在是幾點……恩,幾更天了?姐姐是剛下夜麼?”
“是啊,都快五更了吧,估計天也快亮了。”雨婷說著打了個哈欠,“萬歲爺龍體不適,跟主子們在乾清宮伺候了大半宿,才回來。啊~,還真有些倦了呢。”
蕭然連忙往裡挪了挪:“姐姐困了,就靠在這打個盹吧……恩?”忽然覺得不對勁,伸手悄悄一摸,被窩裡竟溼溻溻的一片。這是……?難道剛才夢裡……?頓時一張臉臊的齊耳根子紅了起來。
原來那個時代還沒發明內褲,人們一般都穿齊小腿的褻褲。這布的質地硬邦邦的穿起來不是很舒服,一來蕭然穿不慣,二來八月的北京天氣還有些悶,所以索性脫了去,來了個下半身一級睡眠,上邊卻還穿著一件貼身小褂。所以剛剛夢裡流出來的東西,一點沒糟蹋都弄在被窩裡。
雨婷笑道:“你還真是什麼都忘了啊。我大半夜的跑來看你,已經不合規矩了,要是再在你這睡,明兒還不被剝了皮啊?你……你在被窩裡藏了什麼?”她終於發現了蕭然的古怪表情,用手點著他鼻子道:“好啊,學會跟姐姐耍滑頭了!說,裡面是什麼東西?是好吃的,還是主子賞了你什麼寶貝?”
蕭然看她大有一把摸過來的架勢,嚇的才收了的汗珠子又冒了出來,越發捂緊了被子,語無倫次的道:“沒有,沒有,哪有什麼的……”
“切,瞧你嚇那樣兒,生怕我搶你似的。不給瞧就算了,好稀罕麼?”雨婷說著話,撇了撇轉過頭去。蕭然尋思完了,怎麼把這丫頭給得罪了。正想陪個不是,不提防她猛的回過身來,飛快的伸手在被窩裡摸了一把,觸手冰涼粘溼的一大片,不覺一怔,道:“這是什麼?”
細嫩的指頭拂過大腿,蕭然覺得下邊頓時脹的象要爆開了一樣難受,心跳加速,象是在耳朵邊上敲了一面大鼓,通通的響個不聽。就算他聰明絕頂,也不知道這會該說什麼。雨婷忽然明白過來,一下紅了臉,抿著嘴兒笑道:“臊不臊啊,這麼大人了還尿床。咯咯!”
原來尿床是太監的通病。因為閹那東西時,留的茬口長了怕不合格,回頭還要再割一刀,叫做割茬,十分痛苦。傳說慈禧非常寵愛的太監安德海,就是割了兩次。所以有經驗的淨身師傅都會多割一點,傷口長合了,也就凹進去一塊。這樣難免會留下點後遺症,不是尿襠,就是尿床。有句話叫十個太監九尿襠,就是這個原因。雨婷在宮裡年頭久了,這一點她是知道的,所以摸到了溼漉漉的一片,並不十分驚訝。但是隨即用手一捻,怎麼還粘粘滑滑的,不免有些奇怪,一雙大眼睛在蕭然臉上轉來轉去,象是在問:這是什麼?
蕭然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說這回可是丟人丟到家了。趕緊從床頭隨手扯件衣服,抓著雨婷的手擦起來。才擦了兩下,雨婷忽然火燙了一般縮回手去,垂手撥弄著衣角,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似的,低低的道:“你……你拿的什麼啊……”
蕭然低頭一看,腦袋就是一陣暈。那麼多衣服拿哪件不好啊,巧巧的又扯下了那條褻褲。“我……我……”蕭然我了半天,自己也沒聽見在說什麼,心說還解釋啥呀,這不成了一十足的流氓了麼!倒是雨婷嫣然一笑:“我說剛怎麼摸到……摸到……,原來你是光……那樣睡覺的,丟人樣兒!”
說完又伸了個懶腰,道:“還真是累了,我得趕緊回了。偷空子睡一覺,回頭還得伺候去。恩,這是主子賞的,給你也嚐嚐。”說著從桌上取下一個手帕,開啟,竟是兩塊沙淇瑪。蕭然一看就樂了:“啊,原來這時候已經有這東西了,沙淇瑪!”
雨婷微微有些驚訝,道:“你竟然認得?真是奇了。這東西可不常見呢,我天天在主子身邊伺候,也沒見幾回。你個回事的太監倒認得,可真難得。”
蕭然一聽,就知道她一定是沒吃過。自己在前世吃的多了,便道:“我以前吃過,這兩塊姐姐就自己留著吃吧。”心想大概她一共也就得了兩塊,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