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其在我,犯不著要他人諒解!”
紫千豪動容道:
“熊兄高論,我贊同之極!”
呵呵一笑,熊無極道:
“這是一定的,要不,我兩個怎會如此氣味相投哪?”
苟圖昌亦接上來道:
“熊老兄可謂本幫的知己了,這是孤竹一脈大夥的榮幸!”
熊無極老臉一熱,道:
“乖乖,老弟你是他娘越將我捧得騰雲駕霧啦……”一側,伍桐又道:“這決不是故意抬你,熊老哥,對方今日十一名特聘的保鏢人物裡,吃你一個便放倒了他們一雙半——”苟圖昌更正道:“等於四個,那大麻子勾鼻的傢伙若非熊兄在背後暗助一臂,貝羽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擱得下人家呢!”
吁了口氣,熊無權笑道:
“你們是成心給我戴高帽子來了?他舅子一頂接著一頂,你們說得口述四飛,這,我卻承受不住了……”紫千豪笑道:“看不出熊兄臉皮卻生嫩得緊。”
呵呵一笑熊無極道:
“不是我老漢臉皮嫩,而是幫主你這幾位兄弟越話說得太肉麻,這業已連骨頭全酥了!”
聞言之下,眾人忍不住鬨笑出聲,而就在他們的大笑聲中,船上,祁老六已經押解著一行驚懼欲絕,狼狽不堪的男女人物沿著跳板走了下來。
伍桐忙道:
“大哥,來了。”
點點頭,紫千豪注視著那些在大馬刀鋒利閃亮的對口下顫慄著一行俘虜;他們一共是九個人,當先的一個體肥如豬,混身生滿膘肉,一顆小腦袋長在那粗短的脖頸上。波細的眉毛,腫泡眼,小鼻子下卻生著一張小嘴巴,裹在眼瞼後的那雙小眼珠看來雖是充滿了驚恐畏懼,卻仍在骨碌碌的,狡猾又奸詐的轉動著,光由這雙眼球上,便可以瞧出此人三分貪婪邪詭的德性來了!
這痴肥雍腫的人物後面,是另一個獐頭鼠目,滿臉煙黃的師爺型中年人,再後面跟著兩個油頭滑腦,脂粉氣手分濃厚的公子哥兒般的青年,他們以後,則是五位哭哭啼啼,面無人色的妖嬈婦人了!
二十名手執雪亮大馬刀的孤竹好漢分兩邊押解著這九個人來到紫千豪眼前,祁老六一馬當先搶到前面,躬身道:“老大,侯龍寶之下他全家人都押到!”
紫千豪看著那麼個顫慄惶恐,全身抖索的肥羊,淡淡的道:“一邊待著。”
祁老六立即走到側傍站下,紫千豪向那麼個老老少少,有男有女的囚俘仔細端詳了半晌,九個人俱在他那雙凜然寒酷的目光下哆嗦著成一堆,看那種窩囊樣子,就差一點要將尿流到褲襠裡頭了!
用還了鞘的四眩劍指了指最前面的胖子,紫千豪道:“你就是‘平堯府’的知府侯寶龍?”
巾冠不整,面顯驚恐,那襲銀色福壽團字錦施也汙皺不堪了的這位卸職知府大人侯龍寶,咬了咬牙,抖抖索索的道:“你……你……你既知本府乃朝庭命宮……卻竟敢攔船打劫,殺人越貨……你……你就不怕王法森嚴麼?”
紫千豪不溫不怒,笑道:
“王法雖嚴,不護你這貪官汙吏,侯龍寶,你靠著善於鑽營,有人在朝與你同流合汙,狼狽為奸,這一次才逃過了牢獄之災,但是,王法或有漏洞,民心卻不,因此你雖然僥倖躲過了王法的治執,你卻躲不過為民伸冤的我們,在這裡,我們就是另一個王法了!”
侯龍寶驚驚的道:
“本府自問與……與眾位好漢素無恩怨可言……眾位好漢今日攔截本官於此,想是受……受了本府官場對頭挑撥……”搖搖頭,紫千豪道:“不是,你別想岔了路,我們未曾受過任何人挑撥,我們從來不信人家的挑撥,我們只注重自己的觀察與百姓的心聲——”頓了頓,他接著道;“這也可以說就是我們來此截你的原因了,侯龍寶,你為官多年,蒐括的不義之財為數至巨,這些,全是百姓的血汗,為了要將你刮取的民脂民膏重還於民,便只有這個方法可用,而要替百姓伸公道,替善良出冤怨,亦正好籍此機緣給你一個教訓!”
抖索著,侯龍寶大驚失色的道:
“但好漢……本府……本府……”
傍邊,狠叱道:
“去你娘那條腿,什麼本府?你的烏紗帽早就叫朝廷給摘了,官銜何在?還一口一口‘本府’,窮過他報的乾癮,‘本府’個鳥毛!”
揮揮手,紫千豪和煦的道:
“你有話可以說,侯龍寶。”
哆嗦著身子,候龍寶道:
“好漢……好漢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