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結婚不到一年,就被二夫人的美色所迷,日
夜沉溺,導致氣血乾枯,英年早逝;所幸蒼天有眼,留有遺腹子可繼承爵位……“
屏風後面傳出了展風馳特有的冷峻沙啞、簡捷有力的聲調道:“請長話短說!”
老嫗強提精神忍住泣聲,又道:“二夫人是個蛇蠍魔鬼,色誘那些護衛為其賣命,目的是為了要刺殺大夫人及腹中的爵位繼承人,同時收買地方政要門閥謀取政權,好全面控制本藩。如果被朝庭密探偵察得知本藩內部不和,必會藉此理由派遣欽差介入,這將是廢藩的開始!請您殺了主謀二夫人,讓大夫人遠離被刺殺的恐懼,才能安心順利地產下小侯爺,朝廷就無理由派人介入藩政了。”
展風馳冷冷道:“這是另一樁買賣!殺死餘勝代價五百兩黃金你已經給付了,若想殺二夫人,代價則是千兩黃金;時間、地點由我來決定。”
老嫗欣然接受道:“沒有問題!但老身有個條件。”
“請說,只要不是無理的要求都可以接受。”
“大夫人再一個月就要臨盆了,希望在臨盆前先行殺死二夫人,好讓主母寬心產子。老身這要求並下過分吧?”
“我答應你!”
“老身代大夫人在此向您磕頭謝恩——但您必須提防二夫人在地方上的惡勢力向您報復……‘
“這是我的事,你下必替我操心。”
屏風後展風馳忽然沉寂下來,只靜靜地聽著老嫗細說二夫人的生活習性……
二夫人乘轎從居住的東樓前往西樓,僅有丫鬟隨侍,並無隨扈保護。
二夫人在轎中掀簾探視外頭的巡邏護衛,只見三二兩兩,零星懶散,不禁得意地喃喃自語道:“聽下人來報,今日就是那賤人的產期,我這個當妹妹的必須前往關心一下,誰也料不到我在轎中藏了一名殺手。”
轎中傳出了護衛長丁茂陰惻惻的聲音,道:“二夫人沒有隨扈,對方下會起疑心,防備自然鬆懈。此計真是妙極了!且西樓的護衛無一人是我的敵手,欲刺殺大夫人及剛出世的嬰兒,簡直易如反掌!”
二夫人匆爾花容緋紅,嬌喘道:“你真是個壞蛋……奴家餵飽了你居然還毛手毛腳的……不老實……先省點氣力吧……等大功土口成了……任君品嚐個夠……”
轎子搖晃得很厲害,四名轎伕頗感吃力,卻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同事,便放慢步伐,搖晃配合,讓人誤以為二夫人喜歡這種享受。
西樓寢宮,一批丫鬟神色慌然地出入頻繁,正準備苦侍產的所有必需品,
寢宮內大夫人生產下順的淒厲哀嚎聲迴盪空間,巳然痛昏過去了:
老嫗神色緊張一把攫住產婆的雙手,顫抖問道:“怎麼這樣……嬰兒怎麼還生不下來……”
產婦掀開被子將耳朵貼在大夫人的大肚上傾聽一會兒,神色恐慌囁嚅道:“糟糕了!母子倆的氣息愈來愈弱……恐怕……”
“你是說……”
“是難產!胎位不正……卡死在裡頭……”
老嫗放聲大哭對著大夫人悲泣道:“主母啊——您可得振作起來,支撐下去……”
大夫人臉淡如金,是即將氣絕身亡的前兆,令所有人等不知所措。
二夫人的豪華轎子接近了西樓小門,二名前導的丫鬟先行向四名守衛通報,一名守衛隊長急忙跑至轎前匍匐行禮,臉色悲悽地泣不成聲,哽咽道:“請二夫人止步……”
二夫人驚訝問道:“何事慌張?發生了什麼變故?”
隊長結結巴巴好像懾其淫威不敢啟齒,為二夫人怒斥道:“混帳東西!有什麼事瞞我?”
隊長滿臉悲慼道:“啟稟二夫人……是大夫人因為難產……已經死了!”
二夫人貓哭耗子假慈悲,聞言立時潸然淚下,哀聲道:“這麼說……大姐母子倆都去了?”
“是的……非常遺憾。”
“唉,真令人傷痛啊……我得回樓換件素服,再過來安排大姐母子倆的後事……”
二夫人輕敲轎門立刻轉向打道回府,回途經過庭園,見一個稚兒在通道上玩耍,忙問道:“丁茂!這是誰的孩子?怎麼獨自一人在松林通道上嬉要?”
丁茂眼見四下無人,便掀簾探視,神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驚呼道:“稚兒竟然玩著餘勝的短銑?我先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夫人驚訝道:“不過是個五歲大的孩子,連短鐃都拿下穩,應該下會是刺客吧……”
話沒講完,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