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出轎外,去瞧個究竟。
轎伕停轎,門簾掀開讓二夫人的視野能看得更清楚。
二夫人安躺在轎中軟臥中,整個心思已經沉溺於未來的美好幢憬;一條人影突然現身轎前,陰影正好擋著二夫人的視線,二夫人斥道:“是誰好大的膽子……”
語音末落,一名魁梧大漢戴著大草帽擋著半邊瞼,一襲寬大披風垂聖足踝,站在轎前冷然道:“刺客——子鬼劍!”
二夫人驚慌失措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巡邏的護院們突然全部不見了蹤影,醒悟到是上了大夫人的當了,剛要尖叫求救之際——
只見大漢寬大衣袍無風自動,從裡頭拂出一股劍芒十分耀眼,待要看個清楚時,大漢已然不見了。
“蓬——”
轟然大響,整座豪華轎子由頂端而下三尺處,被一刀橫切,緩緩傾倒,中空的轎子裡露出端坐著的二夫人那無頭的嬌軀,令轎伕及丫鬟們淒厲哭叫起來,頓然失措。
丁茂箭步掠至稚童身邊,見小孩子雙手舉著短銑若朝天開槍般,雖然吃力,卻高興地直喊著:“碰!碰!”玩得下亦樂乎。
確定是餘勝生前的心愛火器,丁茂忙問道:“孩子!這個東西在哪裡撿來的?快告訴伯伯就有賞賜。”
稚童舉著短銑轉向下茂瞄準,嘴裡直喊著:“碰!碰!”嚇得他趕緊閃避,繞到後方又問道:“呀!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會氣碰!碰!‘呢?是誰給你的?快告訴伯伯……
要不然就要打你嘍……“
話音方落,丁茂已然聽到轎伕及丫鬟們呼天搶地的尖叫聲,便知轎中二夫人出事了,忽然感應一股無形殺氣迫體,連忙抱著孩童暴退丈外。
丁茂腋下挾著稚童,突見一名魁梧漢子站在面前,瞧見了大漢身後二夫人慘死的狀況,臉色一沉,厲聲道:“好個調虎離山之計!竟然利用小孩子引誘我離開轎子刺殺二夫人……莫不成……‘短銑手’餘勝也是被這種卑鄙的方法殺的嗎?”
漢子故意壓低帽沿,冷然道:“我已經完成了刺殺任務,你也失去了僱主,咱們沒有必要互相敵對。”
“你這個冷血殺手到底是誰?竟不顧孩童危險,利用孩童為餌,來完成刺殺目的;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做得出來?”
漢子聲音沙啞、簡捷有力道:“父連子心……子連父心!外人是無法理解這種玄妙感情的!”
丁茂大吃一驚,脫口道:“什麼?你們竟是父子關係!思,如果我殺了你的孩子,你肯定會後悔、自責一輩子的!”
話畢左掌化爪掐住了稚童的脖頸,只要用力即斷,然而稚童乖巧並未反抗,也下慌張求助,只用一種堅定無畏的眼神望著父親,實令丁茂見了為之手軟。
漢子口氣冰冷道:“投身刺客行列是咱們父子倆的宿命!不畏死是刺客信條之一,假如你殺了孩子,那也是他刺客宿命的結果,我會替孩子報仇的!”
漢子旋身一轉褪下披風,再從腰問解下配劍,從容下迫道:“只聞湖北樊城‘鐵拳’丁茂是名英雄好漢,可惜陷入二夫人的困脂陷阱之中無法自拔,你必然不會放過我,我也無須自報名號,就以赤手空拳候教了。”
丁茂一默,神色肅然道:“原來你也是個漢子,但你如果放棄用劍,是你自尋死路!”說罷順手放了稚童,稚童卻跑到漢子前抱著那柄長劍好像抱著寶貝似地,隨即跑到一旁觀戰。
丁茂見況又是一愣,轉而為之動容,嘆息道:“不愧子連父心!這般可愛的稚兒只可惜淪落於刺客邪道,長大必然心術不正,危害社會,實在為閣下惋惜啊!”
漢子低沉道:“如今朱元璋稱帝不過十多載,社稷一直動盪不安,唯有走入不怕死的刺客魔道,方能了悟聖魔本是一體;如果不從魔道中求生存,哪能知聖道之可貴?就如你兢兢業業,一步步爬升至今日的地位,卻抵不過美色誘惑,背叛了你主公的遺願,你哪有資格評論咱父子倆?”
丁茂臉色羞紅,轉為煞白悽然一笑,恨聲道:“如果不是你殺死了二夫人,一切都會改觀!我下半輩於的榮華富貴都毀在你手上!”
漢子大展雙臂如抱日雄姿,龍形虎步趨前三步,口氣鄙夷道:“來吧!多說無益,你如果不出招,就讓我們離開;但奉勸你一句話,與我動武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丁茂猛吸一口氣穩住怒火,真氣鼓盪於拳端,腳跟陷於地面三分,霍然彈身而起,橫過一丈空間,雙拳若擂鼓般鋼勁有力,暴出漫天拳影,鋪人蓋地朝那漢子攻至,
那漢子雙掌看似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