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力。
沈墨鉤掌法又變,手腕五指蒙上淺淺一層白光,不理會伽羅刀勾挑鋒銳,時指時掌,只與薄刃交擊。
只聽“錚錚”連聲,薄刃沖天飛起,蘇小缺指間見血。
謝唐二人見他危急,一時情急,都棄自身空門不顧,謝天璧一刀雁行長空,斷刀橫掠,順勢轉到蘇小缺身前,唐一野卻是一招白虹經天,刀尖上指,腳步斜跨,也端端正正卡在沈墨鉤掌前。
一時刀氣縱橫淋漓,連沈墨鉤都不敢攖其鋒芒,當下連退數步,避開鋒銳。
兩人第一次並肩禦敵,雙刀齊出,一心一意,更是無巧不巧用了兩套刀法中相似的一招,不想威力大得出奇,竟將沈墨鉤逼退。
蘇小缺見狀大喜,心念一轉,掏出一把黃蜂針灑出,撒腿便逃,一邊還大聲喊道:“漫天花雨追魂奪命不死不休至死方休黃蜂劇毒針!”
唐一野這次難得聰明,撤刀跟著飛奔,一點兒也不比謝天璧的碧空盡身法來得慢。
沈墨鉤信手揮灑,將黃蜂針盡數擊落,看著三人逃之夭夭,也只負手微笑。
林中出來一人,容貌秀美,竟是李滄羽。
李滄羽黑髮散開,髮間綴著幾粒明珠,額頭以桃花紋飾,越發雌雄難辨,他走到沈墨鉤身前,柔順的下跪,聲音輕柔中帶著媚意:“宮主,為什麼不追上去殺了這三人?”
沈墨鉤道:“他們武功都不錯,聯起手來更是麻煩。”
說著一陣風吹過,墨綠色的錦繡長袍陡的裂開幾道縫隙,卻是方才被刀氣所割。
“七星湖雖不怕開罪唐門和赤尊峰,但這三人聯手,只怕是白鹿山的意思,我不想招惹聶十三,他們的命暫且留著也好,倒也有趣。”
李滄羽咬牙笑道:“宮主說的是。只是流霜夫人的仇……”
沈墨鉤淡淡道:“霜妾此行平白招惹赤尊峰,原本我接她回宮也會嚴懲……”
稍一停頓,道:“只不過我七星湖的人,還輪不到他謝天璧殺。”
李滄羽喜道:“是。”
沈墨鉤開啟一隻瓷瓶,將一些黃色粉末灑在流霜的傷口上,只見流霜傷口的肌膚衣衫便如蠟油遇火,飄起淡淡煙霧,不住流出膿水,越爛越大,不到盞茶功夫,屍身骨骼化盡,黃水滲入泥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圓球。
沈墨鉤一眼瞄去,笑道:“原來是雷震子。”
拿起放在手心滴溜溜的轉,神態悠閒,想到那句“你當男寵還真是挺合適的”,不由含笑問道:“那自稱唐一缺的孩子是誰?”
李滄羽緊緊握拳,眼中閃過妒恨之色,道:“那混蛋叫蘇小缺,丐幫少幫主,又懶又壞,偏偏聶十三喜歡,連伽羅刀都傳給他。”
沈墨鉤低聲道:“果然姓蘇……”沒有忽略李滄羽的眼神,手伸出,手指擦過李滄羽的下頜,在他唇瓣上摩挲:“你既入我門下,我必定不會虧待於你。雁蕩掌門,廿八星經,雖沒什麼稀罕,但你既然想要,我都會給你。”
李滄羽喜不自勝,媚眼如絲,含住沈墨鉤的手指,在口中細細吞舔。
沈墨鉤眯著眼,掌心雷震子越轉越快,突然“噗”的一聲輕響,卻是以柔勁將雷震子內部結構震散卻未引發爆炸。
沈墨鉤將雷震子扔在地上,手指從李滄羽口中取出,在他臉頰上拭乾,笑道:“走罷,三個月後的武林大會,滄羽會一戰成名。”
蘇小缺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若漏網之魚,一路奔到林外,跨上馬,馬鞭子揮得嗖嗖作響,竟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
一路上唐一野無數次呼喚他莫著急,蘇小缺只當他放屁,頭也不回。直奔到白鹿山下,方才停住,胯下馬兒卻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地。
蘇小缺歇了口氣,只覺得手指黏糊糊的,一看盡是半乾不幹的鮮血,不由得又痛又怒,正罵罵咧咧,謝天璧和唐一野策馬趕到,兩人卻毫髮無傷。
蘇小缺那個氣啊,這他媽的都什麼事兒啊,這倆一個壞一個呆,最後倒黴見血的卻是自個兒,世道不公,莫過於此,氣到極處反而懶得罵了,只一言不發的拽開大步上山。
謝天璧也怒,好好一個圈套,獵物已經在嗅著餌了,他唐一野蹦出來充大俠……沈墨鉤安然無恙不說,蘇小缺手指還受了傷。
唐一野更怒,自己和蘇小缺好好的在山上待著,也沒招誰惹誰,正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跟著謝天璧這個魔頭下山殺人,誰知他殺完了一個還想再殺一個,手段卑劣武功差,害得蘇小缺受傷。
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