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一刀春色 作者:月寒

唐清宇的兒子,竟結交奸邪!你是不想再要前途名聲了?謝天璧的毒辣手段,你昨日也親見了,你怎能在正邪之分的大關節上,這般糊塗含糊?”

他疾言厲色,唐一野卻絲毫不懼,反問道:“爹的兒子?爹是說我和蘇小缺嗎?”

唐清宇面色陡變,注視唐一野良久,長嘆一聲:“原來你知道。”

唐一野再控制不住,道:“我怎會不知道?我抱過他,我記得自己的弟弟!你……你卻一直撒謊騙我,你逼走了娘,又害死她,到如今你還想隱瞞我?”

唐清宇臉上血色盡失,英俊的面容似一下蒼老了十年,只搖頭不語。

唐一野見他如此,心中愈增酸苦,低聲道:“我和自己的親弟弟在一起七年,卻一直相信你的話,不想認他,有時忍不住對他好,心裡還覺得愧對你……爹,你何苦這般騙我?”

唐清宇黯然道:“我寧可是我騙你……只是你娘確實喜歡了別人。”

唐一野問道:“誰?”

唐清宇卻不答話,良久方道:“回了唐門我再跟你細說罷。”

看向如鏡的碧湖,無限的悲涼鬱色:“二十年前,素衣靈狐蘇辭鏡,錦袍空醉沈墨鉤。”語氣冰冷卻暗含神傷:“嘿嘿,端的是顛倒眾生的一對兒……”

第二十一章

謝天璧一覺睡得安心甜美,醒來後已是正午,只覺得內傷大是平復,轉頭見蘇小缺側臥在身邊,兀自酣睡未醒,嘴唇顏色卻有些發白,沒有以往的粉潤色澤。

謝天璧知是為自己療傷,真氣耗損過巨的緣故,心中一動,慢慢湊近,想著趁他未醒偷啄一口,抱著個頗為光明正大的理由,打算親出幾分往日的血色來。

誰知剛巧蘇小缺睡醒,睜開眼時,兩人相距已不盈一寸,謝天璧當場怔住,蘇小缺眨眨眼,疑惑不解:“你幹什麼?”

謝天璧只覺得面頰滾熱,忙岔開話題道:“你方才為什麼突然出去?”

蘇小缺登時苦起臉,從床上一躍而起,拿過桌上的一件物事送到謝天璧眼前,正是一對明珠鑲金的耳墜:“你剛才說到耳朵,我才想起女人都得帶這個,便去酒窖裡把簡青青的耳環摘了拿來……真倒黴,老子還得在耳朵上扎兩個洞!”

說著坐到鏡子前,拈著耳墜卻有些遲疑。

謝天璧知他素來最是怕疼,微笑道:“算了,沈墨鉤未必就看得出。”

蘇小缺道:“不行,易容就得處處縝密,你以為隨便勾畫兩下就換了個人?再說沈墨鉤何等人物?一身賊兮兮的騷味,千年積攢的老狐狸了,在他面前,半分破綻都夠咱們死個十七八回的。”

當下取出一根銀針,唉聲嘆氣,捏得耳朵通紅,卻死活下不去手,謝天璧道:“過來,我替你扎。”

蘇小缺拿著針遞到他手裡,僵坐到床邊,閉上眼,大義凜然:“你動手吧!”

謝天璧卻輕輕一摟,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右手慢慢撫摸他的頭髮,笑道:“等我回赤尊峰,就派人殺了羅如山,好不好?”

蘇小缺一驚,左邊耳垂一痛,已被銀針刺穿,顧不上哀嚎,忙抬頭道:“為什麼要殺他?”

謝天璧用軟布將血珠拭去,為他戴上耳墜,淡淡道:“殺個這樣的人還用理由?趴好……”

蘇小缺只覺得大是不安,伏在他胸口,道:“最好還是別殺。”

謝天璧道:“為什麼別殺?他跟厲四海那般親熱,你不惱?”

蘇小缺悶聲道:“你那晚說的沒錯,四海只是把我當玩伴,從來沒有認真待過我,她喜歡的是羅如山,我即便不想成全她,也不能因此殺了羅如山讓她一世傷心。”

謝天璧問道:“你既不怪她,為什麼昨天那般羞辱羅如山?須知士可殺不可辱,就這當眾裸身之辱,他以後再想立足江湖,可比常人要難上百倍了。”

蘇小缺悶聲道:“我已經後悔了……”

說著謝天璧又穿透右邊耳垂,笑道:“好啦,不痛吧?”

蘇小缺不動彈,道:“不痛。別殺他啦。”

謝天璧把沾了血跡的布巾收入懷中,道:“既然不痛,那就不殺。”

蘇小缺放下心來,就勢一翻,滾到床的裡側,闔著眼。

謝天璧靠著床架靜靜端詳,只覺得這一刻的時光與白鹿山上無數個午後小憩的時光似乎一樣,又似乎截然不同。

七年來已習慣視野所及之處,會有這麼一個少年的存在,無論遠或近,明晰或是模糊,蘇小缺定會在那裡,但彼時心境卻只有親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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