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正好奇這仨怎麼橫著回來了,卻未發覺蘇平安的臉色已蒼白如死。
金風乍起,小小院落裡突然多了個錦袍人,奢華侈麗,顛倒眾生,正是沈墨鉤。
一看之下,張小荷的目光似被磁石牢牢吸附,只覺得這男子當真是美得不可思議,便是多看一刻也是好的,又瞧了片刻,卻隱隱生出恐懼來,不敢再看,伏首在蘇平安懷裡。
蘇平安嘆了口氣,道:“沈宮主,好久不見。”
這個人一現身,剛剛萌生的與張小荷就此攜手到老的奢望已成空想。
沈墨鉤袖口稍寬,繡金纏彩,風中微微飄拂,說不出的優雅雍華,只道:“聽說你現在叫做平安?這些時日你過得很是悠閒,我知道了心中也替你歡喜。只不過前日鎮頭已有了赤尊峰灰鴿堂的行蹤,照我看不出十天半月,謝天璧必會親自前來,不知小缺想不想見見這位故人?”
蘇小缺道:“沈宮主比謝天璧快了何止一步?果然薑是老的辣。”
沈墨鉤頷首道:“我自然快過他。從赤尊峰重創丐幫那天起,七星湖便有人一直跟著你,片刻不離。”
打量張小荷一眼,道:“這大半年你過得很好,我也未想過前來打擾,只不過紙包不住火,你既是江湖中人,這種日子也終究只是一場夢罷了。你躲著謝天璧,躲得了一年卻躲不了一世,我今日來便是問你,你想數日後被謝天璧帶回赤尊峰,還是願意跟我回七星湖?”
蘇小缺笑了一笑,道:“原來我遠離江湖,卻還躲不開你們掌控,翻手生,覆手死,權勢當真是好用……”
沈墨鉤道:“這個道理你明白的太晚,不過總比不明白來得好。”
有些話不用說透,蘇小缺自然明白。普天之下,能對抗赤尊峰,而且自己能去的地方,只剩了七星湖。
白鹿山雖好,謝天璧想必也去得,若是去唐門,一來唐門未必能擔下這麼個與赤尊峰為敵的大事,二來何苦寄人籬下受人白眼?
想到此處,看一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