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長微道人亦頷首。
孟自在雙手抬起下壓,道:“各位英雄想必都已躍躍欲試,在下也不敢再囉嗦討人嫌,比試這便開始罷!”
臺上龍爭虎鬥,臺下唇槍舌劍。
歷來武林各派紛爭糾葛,哪能當真“以武會友”?盟主頭銜人人覬覦且先不說,難得有此機會,宿仇私怨卻該了結,同時再結下新的仇怨,世代相傳,薪火不斷。
孟自在臺上看了,不禁暗贊聶十三立下白鹿山不傘醐湖爭鬥的規矩。
唐一野已連敗三人,正與崑崙刀掌門邊妙真相鬥,唐清宇注目戰局,目不斜視,一時微笑一時驕傲一時惋惜一時著急,十分的心臨其境,百般的慈父柔腸。
蘇小缺目力極佳,坐在地上遠遠看著唐清宇每個變幻的表情,心中五味陳雜,不□得痴了。
傳功長老顧六指催促道:“少幫主!你看跟你一道兒學武的師兄師姐不少都上場了,光彩得很哪!你也不去給咱丐幫露個臉兒?”
蘇小缺收回目光,勉強笑道:“急什麼?待我養足了精氣神,搶個盟主噹噹,夠不夠長臉啊?”
顧六指詼諧,笑道:“得啦,你禍害丐幫也就是了,千萬別折騰整個兒武林正道去!只要你能佔這一把椅子,咱們也就知足啦!”
正說著,唐一野虛空一刀,封死了邊妙真的進手刀,邊妙真一切後著變化都無從施展,這一刀時間位置拿捏得天衣無縫,孟自在看了,忍不住讚道:“一野這刀羚羊掛角妙到巔毫,後生可畏啊!”
唐清宇喜動顏色,只道:“這孩子……”
轉眼邊妙真敗落,唐一野卻絲毫不見驕態,恭恭敬敬收刀行禮,長微道人道:“唐少俠刀法好,更是寬厚穩重,不說年輕一輩了,便是放眼江湖,也是極其難得的人品。”
蘇小缺放眼一瞧,臺上熟人倒真是不少,花滿衣等人不說,連木香藥都已登臺,正與一個棲霞劍派的弟子過招,按厲四海的性子,原本應該最先上場的,卻始終不見她的人影。
當下起身往後看去。他心裡存了個僥倖,厲四海那晚仍戴著自己所贈的簪,想必未曾對自己忘情,只不過師門有命,不得不從,這才含淚忍怨被那個羅如山糟蹋。
大會中各門派都有旗號標誌,丐幫便是兩根竹竿挑著一幅各色破布拼成的旗子,上繡“丐幫”二字,字倒是鋒芒角出,氣勢縱橫,大有磊落波磔意態,正是上代幫主周乘風所書。
回身只見人山人海,斜後方挑出一面小小五色錦旗,繡著一隻飛鳳,想必是太湖飛鳳門,但人頭攢動,哪裡看得到伊人芳蹤?蘇小缺跑到荊楚身邊,足尖一點,踩上他的肩頭,道:“你站好了,我刺探一下敵情,一會兒好上臺比試,給咱們丐幫掙臉面。”
荊楚果然紮好馬步,氣沉丹田,站立不動,卻囉嗦道:“你小心著看,這幾年江湖上打架越來越容易,去年小五子遇上鐵鍔劍派的人,那人非說小五子衝他冷笑,不由分說上來就扎一劍,其實哪是冷笑呢,小五子前日睡在風地裡,臉睡得抽筋了而已……”
蘇小缺不聽他說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只管跳,一眼看見厲四海正站在飛鳳旗下,粉紫上衣,煙紫羅裙,銀環束髮,髻上真真切切戴著那枚簪子,蘇小缺一喜,正待過去詢問,厲四海衣袖輕輕一動,卻是悄悄挽住了羅如山的手,羅如山一笑,點了點她微翹的鼻尖,放開手,轉身幾個起落,已登上石臺。
荊楚只覺得肩上蘇小缺篩糠似的抖,還以為他發了羊癲瘋,嚇了一大跳,忙抱著腿把他放下地,急問道:“怎麼啦?”
卻見蘇小缺目露兇光滿臉殺氣的凝視著圓臺。
荊楚大喜失色,劈齜著聲音大聲尖叫道:“顧長老!金長老!少幫主看起來是想上場啦!”
蘇小缺不緊不慢,束緊腰帶,從腰間一個竹筒中取出六片寬不過二指,長不足五寸的薄刃,只盯著臺上羅如山,執法長老金五兩隻覺得寒意襲人,忍不住叮囑:“丐幫素來俠義仁厚為先,千萬莫要殺傷人命。”
蘇小缺呼吸吐納,伽羅真氣起丹田過氣府沿督脈執行一個小周天,雙目寶光流轉,雙手晶瑩如玉,丐幫眾人齊齊驚歎個個欣羨,顧六指眼含熱淚,哽咽道:“看到你今日這般出息,故去的老幫主不知該有多歡喜!”
殊不知蘇小缺只想誅□殺□賊,以報霸妻之仇奪愛之恨,與丐幫聲威、武學進境卻是沾不上半點關係。
一時羅如山擊敗對手,正面對著飛鳳門諸人抱拳微笑,卻見一條人影輕煙也似直衝自己而來,忙避過,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