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在背後的頭髮,一縷縷繞到手指上又滑落,突的問道:“打算怎麼待宋鶴年?”
蘇小缺全身一僵,毫不避諱道:“宋夫人……我已在竹露輕響的瓶子上下了藥,先毀她的手和臉,她是爺的人,等爺死了,我再取她的性命。”
沈墨鉤不想他竟敢這般實話實說,手指頓了頓,方才問道:“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動我的下屬?”
蘇小缺聽他聲音中不含怒意卻有幾分隱約的笑意,當下冷笑道:“自然是爺給我這麼大膽子。”
拗起上身抬頭凝視沈墨鉤的眼睛,緩緩說道:“普天之下,大概沒有別人比爺更痛恨姝姬這妖婦,宋夫人一□ 毒之術卻是得自姝姬,她對我如此,定會讓爺想到昔年自己所受種種屈辱,正是同出一轍,宋夫人越是忠心,淫 藥使得越是出神入化,爺曾身受其苦自然越是厭惡,只恨她沒有過錯,又怎會當真不讓我加害於她?”
沈墨鉤從未被人如此直接透徹的戳破心思點破舊事,眼神中似揉進了銳利的鋼針,好端端一雙勾魂美目赫然成了新割開的舊年傷口,汩汩流出的不是血,是比血更濃稠的痛與恨。
第五十三章
蘇小缺第一次在這雙眼睛的神采裡沾到便宜,不覺快意,忍不住往那傷口裡又搓進一把鹹鹽粒子:“爺,小缺說得對是不對?”
這般不知死活的捋老虎鬚子的後果必然就是皮肉受苦。
蘇小缺笑嘻嘻的毫不在乎,知沈墨鉤不會殺了自己,最多也就是痛揍一頓或是暴 奸一夜,也就豁了出去。
沈墨鉤靜靜看著他,良久嘴唇上勾,綻出一抹豔到了家也煞到了家的笑容:“很好,你說得很對。”
吻上蘇小缺微微翹起的唇,靈活有力的撬開牙齒,一粒粒掃過,蘇小缺舌尖被吮得發麻,口腔內再無一分地方不橫遭肆虐,身體漸漸發熱,嗚嗚的想開口,卻是連聲音都被堵上,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沈墨鉤覺得擁著他唇舌交融的感受實在太過美好細膩,像是把一顆心放置與春風溫水中,正沉迷感動之時,蘇小缺卻極不小心極煞風景的牙齒一撞,磕破了他的舌尖,沈墨鉤略鬆開了些,美目如水,凝視那兩瓣粉光潤澤的唇,蘇小缺正待說話,卻被他兩根手指塞入口中不停撩撥,口中津液順著張開的唇瓣,順著下頜流過頸子,在鎖骨的凹陷處積成淺淺一汪。
沈墨鉤手指在蘇小缺口中只覺觸感柔嫩溫熱,一時不想取出;另一隻手已將他衣褲脫光,順著背撫摸至臀,剛深入一指入得穴中,蘇小缺便已是渾身劇烈顫抖,顯是疼痛難忍,沈墨鉤一看,穴口褶皺處雖尚有些紅腫,但比之當日破裂綻開的悽慘形狀早已大好,知這小子怕疼懼痛喬張作勢,當下慢慢抽回手指,那內壁嫩肉卻又柔順的緊緊收縮,似欲拒還迎,又似挽留一般,沈墨鉤輕笑著安慰道:“你這裡恢復得很是漂亮,只傷口並未痊癒,今夜你既怕,那不做也是成的。”
蘇小缺剛鬆了一口氣,沈墨鉤卻附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滿意的看到他晶瑩如玉的耳垂登時透出粉潤的紅來,方格外低柔的說道:“後面不行,用嘴也能伺候。”
蘇小缺一聽這話,氣得牙關嗒的一聲驟然合上,好在沈墨鉤早有預料,及時撤出手指,卻也頗為惱怒,當下冷哼一聲。
蘇小缺雖早知沈墨鉤精通龍陽之事,端的是菊花叢裡的狀元,重陽節時的豪客,卻不料他這般無恥下流,想出這等損招兒來作踐自己。
一時又驚又怒,想翻臉,卻只齜了齜牙,道:“小缺不懂得這個,只怕咬傷了爺,回頭爺那玩意兒臘腸也似少一截,可就是畢生憾事了。”
他見沈墨鉤臉色不善,也犯了倔脾氣,橫下心來,仗著一股狠勁,低下頭咬了咬牙,只待跟沈墨鉤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給他當尿壺含鳥。
沈墨鉤微嘆了嘆,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處,搖頭道:“既如此,那你只得吃些苦頭啦……”
一手拉過他抱著壓倒,一手卻只管在胸口乳珠揉捏,見那兩點倏然直挺而立,如珊瑚果一般硃紅可愛,便以口舌相就,輕舔重舐,更用舌頭挑著打著圈兒,牙齒也慢慢隨著撕扯啃磨。
蘇小缺模糊中已知曉沈墨鉤不再逼迫自己動口,也就放下了心,屁股開花總比口塞巨鳥好些,他身體敏感之極,哪禁得起這般手段?身子蛇也似的在錦緞被褥上扭動挨蹭,雙臂直摟著沈墨鉤的頸子,生怕他停手離開,雙腿分開,柔韌的緊貼著勾住沈墨鉤的腰肢,口中不自覺的低低叫出了聲,平時清朗的聲音裡帶上了淫靡溼潤,有了誘發□的媚意。
沈墨鉤卻不急躁,拉開床裡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