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臉不似妖精倒似兔子,大喜道:“你可算醒啦!我看看還燒不燒了……”說著便往蘇小缺腦門摸去。一摸之下,更是高興,一高興,鼻子抽了兩抽,嗚嗚咽咽的便想來個喜極而泣。
蘇小缺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道:“你就省著點兒眼淚吧,都快跟尿壺一樣了。我暈了幾天啦?”
崇光眨了眨眼,又摸了一把蘇小缺的額頭,道:“兩天啦,可把我急壞了。”
蘇小缺想了想,道:“你過來點兒。”
崇光聽了兩眼放光,高高興興的爬到床上蹭到蘇小缺身邊,剛準備說話,卻憤怒的睜大了眼,又極不甘心的闔上眼,砰的倒在床上睡著了。
蘇小缺收回手指,甩了甩手腕,心裡頗有些洩氣,身虛體乏之下點個睡穴倒把手指頭給震得差點脫了臼,看來習武之人的確得忌諱□,難怪少林寺千百年來屹立不倒一柱擎天,果然有些天地間的玄妙道理。
又一想也未必,和尚頭光光,夜裡心慌慌,沒有女人,現成的大堆師兄弟,大被一蓋,葷素不忌,也是龍陽佳話。
胡思亂想著扯過被子把崇光蓋好,笑道:“好好睡一覺吧,瞧你困的……若你醒著,定不准我出門。”
說著穿上衣服翻身下地,雙足一落地只覺腰胯有如灌了山西醋,屁股更是塞了朝天椒,眼前金星銀星群星薈萃,想是沈墨鉤當日下鳥忒狠傷口未痊癒的緣故,當下扶著床柱慢慢走了兩步,待好了些,便直走到窗臺取了那隻甜白釉印花碗,見裡面蓮心已然曬乾,清浮的碧色稍顯沉穩,一粒粒飽滿整潔,一時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怔怔看了半晌,方捧起碗出門一路向西,往魏天一的竹舍而去。
他那處傷勢甚重,施展不開輕功,勉強捺下性子一步步緩緩走著,滿路花香媚色也不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