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小說:一刀春色 作者:月寒

濺而出,已然傷可見骨。

刀尖剛及肌膚之時,蘇小缺眉頭微蹙,似要阻攔,見程子謙用刀手法,卻遲疑了一瞬,待血色乍現,冷笑著停住身形,衣袖略動了動,方才趕上前去,一手奪下刀刃。

程子謙見他出手,心頭狂喜,猛然抬頭看去,卻見他手上銀光閃爍,喜了一半,心已沉了下去。原來蘇小缺方才遲疑,卻是先戴上了銀絲手套,方才奪刀救人。

蘇小缺看了看銀絲手套沾上的些微血跡,搖頭道:“三年不見,程師兄竟不會用刀了……斷個手腕而已,跟屠夫殺豬也似弄一地的血,這可跟你藥神的名頭太不相稱。”

程子謙臉色慘白中更增死色,嘴唇被抽乾了水分也似迅速乾癟枯萎,低聲道:“你看出來了?”

蘇小缺苦笑道:“跟程師兄打交道真是不容易,時時刻刻都得防著師兄下毒害我……”

手套上那抹血色隱隱透著些詭異的深紫,幸得蘇小缺不再是少年時天真不設防的性子,見程子謙自傷時,用刀手勢頗為古怪,不是直奔骨節處卸開筋骨,而是先刺血脈,使得鮮血怒濺,程子謙一代聖手,又怎會平白讓自己失血過多,更遭受不必要的疼痛?

因此起了疑心,待見到陽光下血色隱約透紫,更是確定無疑,程子謙早在刀刃上下了“見血封喉”,若自己赤手去奪刀,手背必會濺上血跡,哪怕只有一滴,這種“見血封喉”也會瞬間沒入肌膚遊走血脈,除非自己乖乖答應程子謙所求,一個時辰內得到解藥,否則三日之內,必會血枯而死。

眼下自己依仗銀絲手套逃過一劫,程子謙卻是以身作餌不成,反而作法自斃,染上了見血封喉之毒。

一想到程子謙為求制人不惜傷己的的偏執性子,利用自己不忍見他當場斷手的陰毒心機,蘇小缺眉宇間掠過一絲狠意:“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程師兄,看在你爹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回去罷。”

程子謙不忙解毒,卻慢慢跪倒,臉色如干了的雪末,毫無生機的黯淡:“我不敢威脅你,也不敢算計你,只是求你……求你讓我見他一面。”

若是以往,蘇小缺見他跪下,自己肯定也嚇個魂飛魄散的跪倒作夫妻對拜狀,但這些日子在七星湖備受尊崇,也就不覺得渾身不自在,只是心中淡淡的一陣難過,頗不是滋味,片刻溫言道:“程師兄,你起來……”

程子謙搖搖頭,見血封喉毒性之下週身無力,只萎頓在地。

蘇小缺見他驟然幹縮,皮包骨一般的手指,一身潔淨如雪的衣衫上沾染的血花,不禁心軟,良久嘆了一口氣,道:“師兄,你先解毒,我帶你去見謝天璧。”

程子謙狂喜之下,猶自不信,顫聲道:“當真?”

蘇小缺點頭:“你是我師兄,我不會騙你。”

程子謙清水眼中閃過愧色,卻咬了咬牙,心道,你敢害天璧,對我再好,我也不會領情,以後有機會,定要雙倍奉還你讓天璧遭的罪。

謝天璧正端坐調息,銀針刺骨雖痛,但內力不復更是要命,好在多年來浸淫太一心經勤奮不輟,因此雖是散亂真氣,亦能一絲一縷的勉力匯聚,再滯留於要穴處,一點一滴的慢慢逼出銀針。

這個道理說來簡單,真正行功卻是得忍受經脈寸斷的苦楚,更得有對抗真氣散亂的耐心。好在謝天璧最不怕的便是潛心忍耐,最擅長的便是捕捉機會。

因此當日銀針刺入約有寸許,這些時日默運玄功,強忍錐心刺骨之痛,已拔出三分有餘。而太一真氣更是在這番磨礪之下,所感所悟愈多,愈發精純渾厚,謝不度傾盡功力傳入自身的真氣,亦已神奇的盡數容納無礙。

今日散亂真氣的遊走似乎有了些許章法,不似往日無從捉摸,謝天璧心中暗喜,正循序倒入,只聽屋外腳步聲響,忙半臥在塌,閤眼休息。

蘇小缺走路本無聲息,但每次他回來,都有種近乎奇妙的心靈感應,這次來的人,腳步聲卻是無法遮掩,想必武功甚差,正估摸著,只聽門被開啟,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喚道:“天璧!”

這個聲音慣常的冰冷中帶著幾分獨有的溫柔,謝天璧睜眼看時,喜道:“子謙,你來了?”

蘇小缺噙著一抹淺笑,拉開一把椅子,自行坐下,看這一出牛郎織女鵲橋會。

程子謙幾步走近,仔細端詳謝天璧的臉色,急切道:“你怎麼樣?哪裡傷到了?”

謝天璧不答,只道:“解藥呢?”

程子謙正待用左手為他把脈,聞言一愕,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解藥?”

謝天璧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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