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突然笑出了聲。她覺得她該是被耍了,那兩名女子分明是在等她,而這屋子裡的熱水,亦是為她而準備的。只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是婚期已過,她已來遲;還是尚未開始,亦不知何時開始。“狐狸精,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呢?”沈絕心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些沐浴更衣,然後當著狐狸精的面兒問個清楚。
簡單的洗去身體的疲憊,沈絕心換上嶄新的衣衫,將舊衣堆在浴桶的旁邊。她開門走了出去,不等開口,兩名女子已經在前頭引路,示意她繼續跟隨著她們。“去哪兒?”沈絕心問了出來,卻沒有得到前面的人的回答。她們只是往前走著,一步一步,經過一間又一間房門,直到沈絕心所熟悉的房門出現,兩個人同時停下,衝她微微頷首,“掌家兒在裡頭等您,請吧。”
“多謝。”推開門,沈絕心方才發現好端端的房間全被深色的粗布包掩,明明外頭青天白日,屋子裡卻是暗入黑夜,模糊一片。微弱的燭光隨著空氣的流動搖晃不定,桌子上擺著數杯已經斟滿的好酒,而它們的旁邊,疊放整齊的鳳冠霞帔正等著誰來穿戴。
“你來了。”慵懶的聲音自床鋪傳來,裳媚兒一身男子打扮,著喜慶的喜服半躺在床上,俊美非凡,傾城傾國。她的手裡拿著一杯飲過小口的清酒,美眸半睜微閉,稍稍挑開衣襟,露出內裡誘人的春光。她原來,除了這身喜服,什麼都沒有穿。
“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此情此景,怕是把沈絕心弄得糊塗起來:“你為何突然要嫁給別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因何穿成,穿成這般模樣?”
“哎呀呀,難道你不知道嗎?”裳媚兒揚起一邊的唇角,狡黠且媚惑:“原本是要嫁人來著,可是呢。”她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想怎麼才能把謊話編的順口一點兒:“可是那人得知你氣勢洶洶的趕來,竟嚇得一溜煙兒的跑掉了。不過,這身兒喜服倒真是好看。喏,桌子上還有另一套呢,不如冤家換上做個頂替,咱們把交杯酒喝下可好?”讓沈絕心穿上鳳冠霞帔,那意思早是明顯不過。她清楚她的女子之實,也並不在乎她是女子。出嫁還是娶親,難不成就只憑著這兩身兒衣裳說事兒嗎?反正,裳媚兒向來不喜歡世俗的禮節。拜堂?叩首?結親?哪裡需要那麼多條條例例,不妨囫圇一身新衣,分不清誰妻誰夫,只要兩兩交好,有情其中,還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作何?
“被嚇跑了?”沈絕心挑眉,視線最後落在桌上的鳳冠霞帔之上。她拿起酒杯連飲了幾杯,幾乎被裳媚兒一番明顯的謊言搞的哭笑不得。“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來,當著裳媚兒的面脫下了剛換好的新衣,連帶著裹胸布也一併解下,帶著一絲氣惱,更多的是想好生懲罰一下眼前這個狐狸精:“好好好,既然他被嚇跑,那便替他頂上。裳媚兒,你真當我沒有脾氣不成?這般耍我,可是早早清楚我的真心?嗯?也好,也好,那咱們就穿上這身兒衣裳,共飲交杯酒,同在。。。暖帳歡。”
第101章 旖旎同床間
真心真情,幾兩玩笑?
沈絕心褪去了一身男子裝扮,長髮傾瀉,女子玉身,膚如凝脂,怎麼瞧都是一具極其誘惑的軀體。彩冠落地,霞帔在肩。她點笑移步床間,口含一杯佳釀,傾身送與裳媚兒的口間。“交杯酒,可不是這麼喝得。冤家是不是有些心急了呢?”被送酒的美人兒媚眼如絲,指尖沾過溢位唇角的酒滴,舌尖輕卷,不將錯過點滴美酒。
“我倒是不知,是你心急,還是我心急。”沈絕心應聲覆在美人兒的身上,呼吸之間盡是酒釀的迷醉,“你這狐狸精,耍我就那麼好玩兒?早知如此,我真該推了禮物,由著你出嫁。”
知沈絕心者,裳媚兒亦是。
幾許輕笑,兩人間的距離再被拉近。美人兒玉指彈在沈絕心的心口,又隨胸間緩緩劃下,不似邀約,倒是挑逗:“由著我出嫁,冤家就不怕我再去禍害別人嗎?不出此下策,又怎會讓冤家隨了自個兒的心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冤家與我,這不就算是成親嗎?為了這身兒衣裳,人家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就這麼被冤家糟蹋,實在可惜。”
“哈,不過一身兒衣裳,莫不是你把它瞧得比我還重?”霞帔的下襬垂落在地,沈絕心舉酒重回床間,只聽得‘呀’的一聲,可惜兩杯上好的美酒全全兒的灑在美人兒的胸口,浸溼了大片風光。被如此戲弄,她卻未有絲毫惱意,只是踩著婀娜的步子下床,又舉了兩杯過來,留一杯又送一杯,笑道:“本該‘禮尚往來’,不過冤家有氣,人家自然不能不讓冤家撒氣不是?來,若是氣兒過了,就來喝杯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