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媚兒自此。。。也就是冤家的人呢。”
“不是我的人,又想是誰的人?”交杯酒見了底兒,沈絕心踉蹌著退倒在床,“這是,什麼酒?”好似有那麼點兒神仙醉的滋味兒,又沒它那般濃醇,飲了諸多,這會兒當真有了些醉意。
“自然是你上幾次落下的神仙醉。”美人兒欺身而上,嬌豔欲滴的唇貼在半醉之人的耳根,呵氣如蘭:“怕你喝醉,兌了一半兒的清水。冤家,我知你心裡想法,你亦該清楚我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還需再猜嗎?從一開始,你不就在。。。想著法兒的勾引我?”兩攏紅衣糾纏,沈絕心痴笑幾聲,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連帶著美人兒也跟著起身,跪跨在她的身間。
“怎能是勾引呢?不過是你來我往,彼此交心。”美人兒轉換著那些讓她不太滿意的措辭,張開雙臂摟上沈絕心的脖頸,鼻尖互抵,舌尖微探,勾描著對方的唇線,“良辰美景,可不要負了才是。”
“良辰美景,在。。。哪裡?”
“此刻既是良辰,至於這美景,冤家的身上,處處皆是美景。”
“是嗎?我倒是瞧著,你的身上,亦是我想要尋覓的極致佳景兒。”燭光熄滅,喜帳拉合,良辰美景,處處**。
忘了是什麼時辰,房間之內漆黑不解,若非揭開遮掩光亮的布帳,又哪裡分得清白天黑夜?房間外有吵雜的聲音傳來,如此喧鬧,想必是夜幕已臨,紅袖坊裡的姑娘們以花枝招展的裝扮調笑著撈取前來的賓客的兜裡的銀兩。
充斥著纏綿的暖帳被緩緩拉開,燭光重新點亮,長髮及腰的美人兒頂著滿身的吻痕扯下遮掩窗戶的布帳。沒了刻意的遮掩,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一寸一寸的越過狼藉的桌子觸及床間軀體的無暇肌膚。“還睡?”美人兒蓮步輕移,打算把賴床不起的懶人兒叫醒,卻聽得‘呀’的一聲,美人兒被那早早醒來的賴床之人拉扯上床,摟著她的身體蹭個不停,“沒見過哪個新娘子起的這麼早,夜未過盡,狐狸精又要往哪家兒跑呢?”
“去你的,當真沒個正經兒。”裳媚兒被她蹭的身體犯軟,縱是有心想起,也只能挨在沈絕心的懷裡陪她繼續懶著,“還能往哪兒跑?千年道行都被你收了,往哪兒都是你的手掌心兒,還跑得掉嗎?”難得說了句似嬌如媚的情話,裳媚兒只覺得環在腰間的雙臂稍稍用力,正打算繼續說些什麼,便被隨即而來的熱吻擾亂了思緒,無從開口。
琴曲聲透過房門的縫隙飄然而來,沈絕心的酒意未過,又貪戀暖帳旖旎,擁著裳媚兒賴在床上,遲遲不肯離開舒適的暖窩。“再呆一會兒再起。”她垂眸把玩兒著裳媚兒的手心,心裡頭總有些似處夢中的不真切:“我總有些不信這是真的,你說這是真的嗎?”楚卿說的沒錯,裳媚兒和若雪,一個今人,一箇舊年,她們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哪怕過程相同,所帶來的結果亦有不同。這樣,其實很好,她該謝謝裳媚兒,於間接之中,圓了她曾經的那份未曾得到的遺憾。
“莫非冤家有造夢之術,把我帶進這場歡夢當中不成?真真假假,冤家何時這般不自信了呢?景兒可以是假的,人也可以假的,難道這顆跳動不停的心,也能有假嗎?”盈盈笑意不解,裳媚兒抓著沈絕心的手覆上自個兒的心口,好讓她更清楚的感覺到心的跳動,“現在,可是知道真假?若還是不知,我不介意狠狠的咬冤家一口,也好讓你這胡思亂想的腦袋瓜兒好好清醒清醒。”
“嘶。”未見美人兒張口,沈絕心的腰間白肉已是微疼:“我倒是不知,狐狸精原來是屬狗的。”
“你都這麼說了,不咬你。。。當真對不起冤家贈我的屬相!”帶著一聲調笑,裳媚兒還真是對沈絕心下了重口,在她嚎叫之餘,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緊接著出現在她的肩窩之上。
“嘶。。。你這女人。。。當真心狠。”誰能想到之前還和自個兒同墜纏綿的妖嬈女子會在這時對她狠下重口呢?沈絕心抹著肩窩處的疼痛,眉頭幾乎皺在了一起。只是,當她對上美人兒眼裡的笑意,縱有不悅,也消失無蹤。
起床穿戴完整,初時的女子體態再次被一身翩翩男裝遮掩。剛整好束髮,腰間當即被一雙藕臂纏住,回過頭來,卻見美人兒不著一物的貼在她的身上,柔媚延綿:“可是生氣了?”
“哪裡會生氣?只是在床上呆的久了,想出去走走。”沈絕心自床上拿來薄被裹在裳媚兒的身上,不經意的一瞥,竟是羞紅了臉頰:一抹殷紅點在床間,纏綿的景兒應眼而現,沈絕心在美人兒心間印下淺淺一吻,欲言又止間,諸多慶幸流轉於心。